消。
丁依依站在国际购物中心面前的巨大的屏幕上看完了这条新闻,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贝克被陷害了。
以她和那个男人的几次交集中她完全相信对方是一个正义的人,试想一个正义的人又怎么会去做贪财的事情?
她走到叶念墨的办公室,秘书道:“夫人,叶总不在,刚才就急匆匆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我在这里等他好了。”丁依依笑着对对方点点头,然后走进了叶念墨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桌上还放着基本摊开的文件,电脑也没有关上,桌上的咖啡还能隐约看到袅袅余宴,看得出来叶念墨是匆匆离开的。
她走到桌子面前,正好看到屏幕上有一个缩小的页面对话框,她好奇打开,是今天早上的新闻。
与此同时,无论叶念墨动用了多少关系,都没有办法见到贝克一面,所有接到他电话的人无一都是推脱,或者干脆说自己无能为力。
他知道贝克叔叔再调查下去总会变成这种局面,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素触动了那条最不可以触碰的,敏感的神经。
如果这件事最终尘埃落定,那么贝克可能下半生都必须在牢里度过,而犯人,那些被警察亲手抓进牢里的犯人又将怎么对待一个位高权重,但是掉进了牢笼里的犯人,这一点光是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终于,在他拨通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市长秘书沉默了一会,“您好,市长等您很久了,现在我就帮您连线。”
“小墨啊,难得你找我,虽然我们辈分差了,但是年轻人和老年人也可以有话题的嘛。”市长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就是有点顾左右而言他。
叶念墨道:“张市长,最近政府给叶家的工程已经进入了收官阶段,有时间希望您亲自到现场考察一下,对产品质量进行检验,而叶氏也决定在下届选举的时候大力支持新政。”
“好好好,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做事利落,看来我们这些老年人真的是要退休咯。”市长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谁都知道他的儿子是下一届市长的有利竞选人员,有了叶氏明确的表态以及支持,那么他儿子此次的竞选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今天下午四点,”市长幽幽的说道:“你知道的,在背后的那股力量有多么强大,我是不愿意得罪的,这次那位是真的发怒了。”
叶念墨眉头一皱,也没有说什么:“多谢。”
下午四点,他见到了憔悴的贝克。青色的胡渣横七竖八的在下巴处肆意增长着,双眼眼窝重重的凹陷下去,眼睛里除了黑色的眼瞳外就是红色的血丝,看样子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现在也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能够走到这里来看我了。”贝克一开口声音就十分沙哑,就好像坏掉的机器一样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他索性闭上了嘴巴,喉结快速的上下翻滚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又抿了抿嘴唇,用牙齿将嘴唇上的死皮撕扯掉。
“你找到了什么?”叶念墨沉声问道,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贝克笑了笑,“我找到的是可以让傲雪坐牢的最佳证据,”他顿了顿,十分不自然的摆了一下头,露出了脖颈处红彤彤的一片伤口,“可惜了,一出门就被打晕了,我本来就该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就好像笼子里的鸟。”
他顿了顿,继续道:“笼子很大,大到我以为自己获得了自有,可是当我走到笼子尽头的时候,不仅没办法自有,可能还会被顽童当成是想要逃跑而胖揍一顿。”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昂,身体忍不住的颤动起来,而后他站起来,身体尽量的往前倾斜,想要靠近叶念墨,他低声说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子,碰瓷的人因为证据得当而可以讹无辜的驾驶员一大笔钱财,有钱人家的孩子撞死了普通百姓的孩子也可以花钱消灾。”
叶念墨始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就连挺直的背脊都没有过一丝松懈,他看着他坐回椅子上,眼神里讥讽意味十足,“一生清廉的公安局局长也完全可以因为一件莫须有的事情而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你后悔吗?”叶念墨终于出声,作为站在富裕阶层的人,他是不明白平民的想法的,哪怕他的思想里有有天赋人权,哪怕他觉得每一个人都应该受到法律的公正待遇,可是他是富人,从小接受到的信息阻碍了他站在平民角度思考的能力。
贝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的问题,“不后悔,那份证据已经被销毁了,事情的真相存在于我的记忆里,只不过现在这个记忆已经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