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旁边,隔开小小的距离,用这种不易察觉的亲密接触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的人忽然动了一下,手臂贴了过来,她先是一吓,接着一愣,“好烫。”
司文冰在发烧!因为发烧而面颊发紅,呼出的气体滚烫不已。
“药药药!”海子遇起身满屋子找药,这屋子啥都没有,更别说药了。
睡梦中的人因为痛苦而无意识的呓语了一声,她走回他的身边,跪坐下来,眼泪砸在地毯上。
“哭没用,要救他。”
凌晨乌鲁克街头,海子遇捧着一些消炎药,这个地方药品太少了,再加上谁都不愿意大晚上的开门,为自己招来麻烦。
海子遇很幸运,恰好这一家药店的老板也是中国人,见她可怜,钱又出得多,就卖给她一些退烧药以及消炎药。
她急匆匆的往回走,隐约听到一些人大声打闹的声音。
不好,听声音有三四个男人吧,她想转身往药店的方向走,却被人发现了。
“中国小姑娘?”对方都是黑人,堵着海子遇就不让她离开。
看到海子遇,几个人的眼睛都发亮了,说着各种下流的话。
海子遇虽然没有上学,但是经常在国外旅行,所以听说的能力是没有问题的,那些下流话,听得人面紅耳赤。
“喂,我问你,怎么一直低着头啊。”黑人伸出黝黑的手去抬她的下巴,过长的指甲里满是污垢。
“放开你的脏手。”低沉的声音响起,黑人的手臂被牢牢抓住。
司文冰胸膛剧烈的浮动着,面色因为发烧而驼紅,抓着黑人手臂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放松。
黑人嘴里咒骂着,手腕被人掰到一个诡异的幅度,咒骂开始变成呼痛。
司文冰放开他,用枪抵着他的脑袋,“一次机会,离开这里,否则我不会客气。”
几名黑人见他有枪,不敢造次,叫嚣着瞪着他一会,这才离开。
海子遇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盯着司文冰的后脑,看着他宽阔的背脊,内心安稳。
猝不及防的,司文冰转身,面有愠色。天知道他模模糊糊的醒来,找不到她时候那种焦躁的感觉,还有奔跑时候肺部要撕裂开的感觉。
一只冰凉湿冷的小手盖上了他的额头,因为高度不够,手只能险险的盖在眉毛之上。
“还好还好,没有再加重。”海子遇放下手,“我给你买了药,我们回家。”
回家?面前这个女人管那种没有人居住,灰尘都快要呛死人的地方为家?
“阿冰?”
阿冰,这也是这个女人第一次这么叫自己。
海子遇见对方僵硬在当场,以为对方在生气,想去牵对方手,却又担心这样会让对方更加生气。
“抱歉,我不应该独自偷跑出来。”她低头道歉。
一只手从她的手里抽出装药的袋子,她愣怔的看着司文冰站在身边,“走吧。”
两人之间没再说话,回到公寓的时候,海子遇发现公寓的门都没有关。
司文冰進屋,吃了药,两人之间继续沉默着。
“你去床上睡吧,你还发烧生病呢。”海子遇有些急促,他一定还在生气吧。
司文冰起身,朝着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后停下,回头又来扯她的手。
床不大,海子遇仰面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胸口,旁边是司文冰,两人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界限。
她睁大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怎么都睡不着,心爱的人躺在身边,睡不着是正常的吧。
身边的人没有动静,呼吸绵长,大概是睡着了吧,恍惚之间,她也迷迷糊糊睡过去。
太阳把床的影子拉得很长,司文冰睁开眼睛,侧头看着女人的睡眼。
她说这是家。
她说太好了,没有加重感冒。
她说喜欢他。
翻身而起,背着月光,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或许是月光太过美好,或许是她一直持续坚持的追着他的步伐,也或许只是因为今晚发烧了,理智被烧没了,情绪占了上风。
凑近,唇与唇的间隙越来越小,轻轻吻上,果真美好。
海子遇很早就醒赖了,身边躺着病人,她居然一觉睡到大天亮?
侧头,男人还在沉睡,总是一丝不苟的头发有些凌乱,睡相难得的有一些孩子气。
舅妈生病的时候,舅舅一般会作什么?她想了一会,对了!煮粥!
司文冰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吵醒,他以为有人闯進来了,立刻摸出枕头下的枪,翻身而起。
推开门,看着厨房里,一抹纤细的人影忙活着。
有新鲜的蔬菜,看来是去超市了,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卷心菜能不能放進粥里面,厨师好像没有这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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