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胤,如果还拿我当兄弟,就带着她走!走的越远越好!”很快,顾泽恺极冷的声音传进乔胤的耳中,乔胤攥紧大掌,猛地将林盛夏还想要冲过去的身子扯住,向着破木屋外面大步走去,他知道顾泽恺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可若是我活着,你在家里等我,我会去找你!这次不松开了,谁威胁我也不会松开你的手!”顾泽恺最后这句忍不住破音,眸中的隐忍穿插过表情里的坚毅,竟让林盛夏说不出的心疼!
虚弱的林盛夏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乔胤的力量,可她的头却一直向后看着,在她那双清透的瞳孔里,顾泽恺倨傲坚-挺的背影越发遥远,影子也越来越小,她忽然大悲起来,有呜咽的声音透过宽胶带的缝隙透出,撕心裂肺的,希望能够被顾泽恺听到!
“橘生,你在说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疑惑。
“银行……抢劫……我……你救出来的……我……”姜橘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唐淮南从她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只能听出个大概。
突然,烧的迷迷糊糊的姜橘生眼眶里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冰凉的手虚弱的抓着他衬衫的袖口。林处都静在。
牵制住林盛夏的力道解除,元牧阳眼睁睁的看着林盛夏朝着顾泽恺的方向走去,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将她送到顾泽恺的面前,第一次是下药那一次,第二次竟然是在这种生死关头,林盛夏这三个字,果然是他生命里最无法横跨的鸿沟!
唐淮南刚刚坐下,此时听到姜橘生的声音快速走到床边,他修长的手似乎想要将掉落的毛巾捡起,手还没碰到枕边,姜橘生却已经慌张的瞪大了眼睛,弄得唐淮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动作停顿在半空,与姜橘生大眼瞪着小眼。
元牧阳邪妄的轻笑着,反倒有些凄惶的味道掺杂在里面,他落在林盛夏肩头的手渐渐下滑,眼睛隐藏在栗色发后,隐隐绰绰的令人看不清楚,直到手掌空了,就连心也一起空了。
“听我说……”林盛夏当听到这三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时,拼命的摇头,她不听,她只要他活着!有什么话可以等到回家在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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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恺,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求你,活着回来……
“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将盛夏交给我,我会让乔胤带她离开,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有任何的仇怨你都可以冲着我来!”
刚一转身,唐淮南的动作却猛然间停滞了下来……
“顾泽恺,你这人一贯阴狠狡猾,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让我放了盛夏,和你一对一?你当我是傻子吗?”元牧阳轻笑着,他的手里其实没什么危险品,无非就是个打火机而已,表情似乎漫不经心的,目光却如山水般沉静。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推开……我的手……”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唐淮南耳边响起,他手掌猛地一颤,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顾泽恺也不甘心,他甚至还没有同顾太太拍属于他们的婚纱照,还没补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就连糖糖与小黄豆也没有见证他们长大,他怎么甘心?原来越是到这样的时刻,才越是能够回想起还没有做的事情有那么多,人生苦短,他之前何苦要沉溺在仇恨里不能自拔?
她的脸色煞白,顾泽恺又何尝不是,两个皆是因为即将失去的疼痛!
林盛夏眼泪刷刷的落下来,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他怎么可以像是交待遗言似的对自己说,他让她改嫁,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第二个顾泽恺可以让她的心忽上忽下,可以给她第二段惊心动魄的爱情?顾泽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对自己说让她改嫁的话……
回到家后,或许是因为最近太过于疲惫,姜橘生竟然发起了烧,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就连高跟鞋都是唐淮南帮她脱的。
他的拥抱太过于用力,用力到几乎让她呼吸困难的程度,凌乱的吻落在她被薄汗打湿的额头上,顾泽恺涔薄的唇没有一点温度,甚至还有些干裂,吻落在细腻的皮肤上刺刺的,可就是这样刺刺的触感,才令林盛夏有了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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