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都那么清晰的浮现在她眼前,那个男人如此鲜活的存在在她生命里,渗入骨血不可分割……
他与那个女孩的距离越来越远,恍惚当中他似乎看到她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背影,如云似雾般的细软头发由着她的动作倾泻下来。
为什么身上都是血?为什么……眼神这么凶狠?事实上,有人帮顾泽恺问了,那声音回荡在急救室的走廊门前,而女孩缓缓的抬起头来,狼狈的小脸上纵横着泪痕!
——顾泽恺!
“盛夏姐,盛夏姐?”向前走了有段距离的顾允儿蓦然发现林盛夏站在了石桥附近,瞳孔有些涣散,赶忙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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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允儿还没来得急擦掉脸上的泪痕,精致的五官里多少还有着不确定,刚才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可是她明明真的感觉到她妈妈的手指头幅度很大的动了下啊!
——泽恺?顾泽恺你又跑去哪里了?
是谁在叫他?顾泽恺站起身来看向走廊的尽头,妈妈的身影隐隐绰绰的站在那里,而那时董佳南只有在不高兴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全名。
有个身上沾满了鲜血的女孩蹲在医院的走廊里,就连手上都是血,身边孤零零的没有其他人,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走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13acv。
——我要比对方更强,更会算计,更有优势才能够将敌人狠狠的踩在脚下!我要不受人欺负,有朝一日我要让所有伤害过我的人尝到痛苦!
隐约间,是谁在说话?
或许没有人能够想象到,这句话竟然会从一个年幼的女孩口中说出来,她说的铿锵有力,就连小小细细的手指都握的紧紧的,尽管那上面干涸的鲜血混杂着她脸上低落下来的泪水再度湿润不已,尽管她擦拭着泪水的动作令鲜血沾染在了脸上,再也看不出她原来的模样。
这次,却谁也没看见……
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与林盛夏上次来时截然不同,行李箱的滚轮在青石板的道路上滑动着,除却早晚之外其他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冷意。林盛夏一边走着一边望着四周的景象,她还记得上次顾泽恺发现自己的离婚协议书之后,她为了寻他来到这里,狼狈的跌坐在青石板路上,烟雨蒙蒙的春天很冷,脚踝又很痛,顾泽恺就那样的穿过雨雾来到自己的面前。
女孩的眼神里遍布着令人费解的仇恨,紧抿着的唇呈一条线,顾泽恺很想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了?
林盛夏赶忙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快速的向着楼上疾步走去,推开一尘不染的房间,她径直来到床边,望着那张被火燎伤痕占满的大半张脸,林盛夏小心翼翼的握住董佳南略显冰凉的手指,紧跟在后面进来的顾允儿与老佣人用着希冀眼神同样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董佳南,可好半天,林盛夏也感觉不到她有任何动作的痕迹。
林盛夏站起身来,轻搭在顾允儿的肩头,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一个,不吃饭可不行。
“允儿可能是你太累了!”林盛夏将董佳南的手重新放回到薄被上,转过头看向顾允儿,其实她偶尔也会有这样的错觉,刚开始她也欣喜若狂过,就像是刚才允儿那样。
和煦的日光有着倾城的力量,此时却只是温柔的拂落在顾泽恺的脸上,根根冷峻的脸部线条被柔化了不少,就像是顾泽恺不知道乔胤此时的表情一样,其实乔胤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顾泽恺正在做着一个梦,梦境里夜色很浓郁,路灯昏黄。
这个吻来的莫名其妙,可从对方身上透出的淡雅香氛却比会场内的浓郁香水味好了太多,女孩的唇瓣润泽柔软,或许是因为紧张她没有再深入,四片唇只是僵硬的贴合着,在灯被打开的前一秒,对方离开了他……
他想,或许如果对方能够再勇敢一些,他会选择接纳这个大胆的偷吻者,毕竟她应该对他负责的……
顾泽恺看着自己站在汹涌的人潮当中,缓慢的抬起手来轻抚着涔薄的唇瓣,眼神因着**的席卷而越发的深谙起来,那是瞬间的怦然心动。
迎新舞会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唯有顾泽恺像是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四处搜寻着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