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校庆的活动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当中,林盛夏坐在贵宾位上,时间令她骨子里的强势与性格中的固执消弭了不少,跟以前气势上的咄咄逼人相比,现在的她更有着女性的韵味。她在贵宾席左右来回的搜寻着姜橘生的影子,刚才车子驶入校门的时候她有见到唐淮南,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见到橘生,应该是没有见到的,林盛夏想,否则唐淮南也不会那样的气定神闲。
贵宾席的后面是t大众多的莘莘学子们,林盛夏的视线偶然与某个男生相撞,礼貌的笑了笑,竟惹得对方脸红了起来,这一幕也引来后排许多学生的轻笑声。林盛夏忍俊不禁,却感觉到充满怒意的锐利视线落在自己的脸上,不用转头看她都知道这视线的来源到底是哪里。
顾泽恺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手掌几乎要包裹住她大部分的脸,那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霸道,随后林盛夏的视线里仅剩他一人。
其实是很幼稚的一种令女生可以主动投怀送抱的方式,偏偏顾泽恺却乐此不疲的玩着。
唐淮南不由的想起在两人结婚之初度蜜月时,姜橘生穿着高跟鞋与自己走在异国的街道上,累的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喷泉池旁边。脱下鞋的瞬间他看到她脚后跟被新鞋磨出两个水泡,橘生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那一刻他心里说不清的触动,走过去用手指挑起她的高跟鞋,蹲在她面前。
“我们家顾太太拈花惹草的本事见长啊。”顾泽恺这句话说得醋意十足,讽刺味道浓重,旁人视线所不及的座位下面,顾泽恺单手落在她丝滑礼裙的布料上,惩罚性的扭了下,力道自然是不重的,只是多少有些吃味。
他觉得这就像是场梦,跟姜橘生的落落大方相比,他紧张到甚至说不出话来,两个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林盛夏无奈的笑了笑,天知道她刚才只是礼貌的对那男学生笑了笑而已,谁知他那么纯情,竟然还脸红了。
那身笔挺的黑西装将那张俊朗的脸庞映的更瘦了起来,与记忆里的模样相差无几。
“好久……不见……”终于,唐淮南艰涩的开了口。
唐淮南无意识的握紧着手里的无线电对讲系统,他已经听不清楚对方说了些什么,只是踉跄着脚步从人群当中穿过向着台上疾步而去,期间唐淮南不知道自己撞了多少人,听到多少句神经病,他的眼睛只看到站在台上的那个女人,姜橘生,橘生淮南的橘生!
“你那么高,我只是想要离你更近一些。”
林盛夏很给他面子的鼓起掌来,她知道他喜欢打篮球,以前隔着篮球场的防护栏,她经常能够看到他投篮的身影,那时的他们还很年轻,倒不是说现在的两人有多么老,只是心态不一样了,那个时候可以单纯喜欢一个人毫无顾忌的付出所有,那个时候以为爱情会是自己生命里的全部,那个时候……
姜橘生依旧在笑着,似乎并不因为唐淮南的意外出现而有什么变化,在合作办学的确认书上弯腰签下自己的名字,松软的发自然垂落下来,平添了几许的风情在里面。唐淮南站在她正对面的不远处,将这一切都收入到眼里,看着那张回忆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庞,他的眼眶有些发热。
此时唐淮南正站在会场的最后面的制高点,能够看清楚校庆会场内的各个角落,他沉默的用眼神扫视着,不容许出现任何的差错。他花了一年的时间将jh保全公司的名号打响,这个公司不仅仅是自己谋生的工具,更是他的一个信念,一个寄托。
后来呢?那场蜜月以苏暖出事他着急赶回t市作为结束,姜橘生眼神里透着不舍,最后却还是跟他回了这里。
顾泽恺将篮球仍回到球框里,缓步的走到林盛夏的面前,敞亮的篮球场灯光里,她笑得很美,美到令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掌,手心朝上,掌心内的生命线爱情线事业线就这样呈现在她的眼前,毫无任何保留。林盛夏偏着头看向他,随后很是郑重的将自己的手放进他大掌内,顾泽恺稍微一用力,她就站起身来跌进了他的怀里。
校庆活动结束时是晚八点,顾泽恺同林盛夏并未着急着离开,手牵着手在昔日的母校里散起步来,跟来来往往的学生情侣们相比,他们两个人已不在年轻。毕业这么多年,他们还未曾真正意义上的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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