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个人的动作皆有些僵硬,不过叶以宁率先的反应过来,将毛衫扔到床上,从敞开的衣柜里找到平日穿的宽松家居服快速套上,尽管动作因着沈晟勋的注视有些生硬,可表情上依旧维持云淡风轻的模样。
转过身来,率先映入眼底的却是沈晟勋黑沉沉的眼瞳,胸口衬衫纽扣还微敞开,露出大片肌理。
“嗯,九零后的小伙子,人很好学,总之是个挺不错的人。”叶以宁并未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任何不妥,往年被分来殡仪馆实习的,要么索性不来,要么就是因着害怕见到大体后第二天跑了,就连她师傅都说难得见到有这么好学并且不怕吃苦的人留下。
“长得帅吗?”沈晟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了,接连干咳了两声,随后薄唇紧抿着。
“长得挺高也挺帅。”说完这话叶以宁拿着替换下来的衣服向着卧室外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沈晟勋突然伸出手来拽着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迸显,想要说些什么,可心里乱糟糟的烦闷,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吃过饭了吗?”最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却令叶以宁的眼神奇怪起来,此时的沈晟勋和平日里从来对她都没有好脸色的男人就像是两个似的,甚至还能够问出她是否吃过饭的话来?
“你是不是身体很不舒服?”而这句话换言之可以这么理解,你是发烧烧糊涂了才对她这么关心?
很明显沈晟勋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下意识的将这反应归咎于感冒的初期症状,尽管他心知肚明,心里的那些感觉同感冒压根沾不上丝毫的边,可除了这样解释,他也找不到原因。
叶以宁略微的弯下腰,用着另只手掌落在他的额头上,刚从外面回来沁凉的手掌令沈晟勋的燥热缓解了许多,说不出的舒服。
“不热,应该没发烧,我去看看梨水蒸好了吗……”她说完这句话将手移开转身就向厨房走去,热气令窗户上蒙了一层雾,将锅盖揭开的一瞬有白雾热气蒙蒙的将叶以宁的脸笼罩着,显得如此恬美而又宁静。四周飘散着冰糖梨水的甜香味,沈晟勋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很乱。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份文件落在医院了,等下我要回去。”心里越烦闷,就越是不想要见到叶以宁。
他说这话的时候,叶以宁刚刚捏着指尖将滚烫的盘子从锅里端出来,听到沈晟勋的声音,动作顿了一秒,却就是这一秒让热意源源不断的烫灼了指尖,砰的一声盘子落在流理台上,有梨水在盘子边沿洒在大理石台面上。
“好,我知道了。”背对着沈晟勋的叶以宁很快就有了回应,看着塑料袋里剩下的水梨,再看看盘子里蒸好的,她勾了勾唇角,随后将盘子里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内。
“等回来我可能就睡了,你自己早去早回,路上注意安全。”叶以宁转过身来的时候表情并未有任何的异样,像是夫妻两人在平静的聊着家常,沈晟勋在她脸上找不到丝毫失望或是不满失落的情绪,意识到这一点失落的人反而是他!
叶以宁却是丝毫没看他一眼,径自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空寂的大厅很快便被娱乐节目所占满,她时不时的还会伴随着电视内主持人夸张的表演而溢出笑声,像是真的不在意沈晟勋的去留。
直到关门声传来,叶以宁才慢慢收回了嘴角的笑,啪的一声摁上电视,沿途将灯都关上,走到卧室躺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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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晟勋并没有回到医院,有份文件落在医院的话自然也就是个借口,司机在前面沉默的开着车,他坐在后座望着夜景,脑海里满满浮现的都是刚才叶以宁将梨水倒进垃圾桶的画面,她的表情太平静,平静到有种情绪在心底即将要把他淹没。跟以前相比,她在乎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少,无视的东西越来越多,而沈晟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将他也归类到无视的行列内。
心烦气躁的让司机将车开回去,搭乘着特殊的电梯回到别墅内,之前还灯光敞亮的房间此时黯淡无光,仅有盏孤独的壁灯还在坚守着。回到卧室,在见到床上的隆起时,沈晟勋烦躁的心莫名平静下来,悄悄拉开薄被躺到她身旁的空位处,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移动上去。
和她的婚姻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五年的时间,头几年,不论自己回家多晚她都会等着,桌子上的菜就算是凉了就算是他从来没吃过一口,可总会有一份摆在那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以宁有了微妙的变化,那些变化让他在发现后无所适从,例如……她不再等自己回来,例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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