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
因着过度劳累感染**的沈晟勋躺在病床上,插着呼吸管,闭着眼睛看似很平静的睡着。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穿着密封隔离衣的护士走了进来,她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从他被证实患上**的那天起,她每晚都会来。
“沈晟勋,你会好的……”她轻声的说着,随后趴在床边,而沈晟勋的眼睛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缓缓睁开……
叶以宁,你不该让我为你动心,你也不该在让我为你动心后残忍的拆穿这一切不过是赢了以萱的筹码。
叶以宁,我们两个都是罪人……我们两个身上的罪洗也洗不清了……
最后那个梦,沈晟勋坐在轮椅上,进入到t市最大的黄金大厦内,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买了对戒。
“你不是说我什么都要同姐姐争吗?从小到大我都没赢过,可是今天我专程来到这里就是要亲口告诉她,就在前段时间我与沈晟勋已经领证成为了合法夫妻,真幸运,我难得赢了一次!”
“又想要挥我巴掌?有没有些新的把戏?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用尽手段想要得到你关注的叶以宁吗?”
墓地内,他眼神阴郁的听完叶以宁的嘶吼声,放在口袋内的戒指就像是沉甸甸的枷锁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沈晟勋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而落地窗外的天色已经有六分亮了。
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旁边的位置,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叶以宁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她离开……已经有段时间了……
一把抓过床头上的手机,一遍遍拨打着叶以宁原来的号码,回应他的除了机械的答复音之外,再无其他!
沈晟勋觉得骨子里好空,当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所有类似于赎罪的疯狂皆是用谎言作基础的,他只觉得这几年的生活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诞。
晟勋啊……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叶以宁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沈晟勋视线所及之处皆是一片虚无。
我就是叶以宁……没人疼没人爱的叶以宁……
沈晟勋觉得心有点酸,闭着眼睛重新躺回到床上,耳边却依旧隐隐绰绰的能够听到叶以宁的声音。
太阳升起来之前,有些许的光缕投射进来,将沈晟勋眼角亮亮的水渍照的清楚,叫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不是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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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叶以宁并不喜欢离别的氛围以至于离行的日期时间皆是没有告诉林盛夏的,可像是林盛夏那么聪明的女人从她平日里的蛛丝马迹里已经得到了些许的答案,很快机票的订购时间等第一手资料已经掌握在了林盛夏的手中。
这些日子里其实她自己也过的有些焦头烂额的,即便是如此却依旧没有忽略她的朋友。
叶以宁这个人,看似很能够忍耐,但当她下定了决心做一件事情后,便是在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就像是这次的离婚,就像是这次的支教。
有些女人动了情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例如自己、例如惜之、例如以宁……
而她们其实也是在动了情之后,才终于能够明白一个道理——情能见血,爱能封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林盛夏看了眼上面的陌生号码,没犹豫多久接起了电话。
沈晟勋的声音很快从里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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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t市国际机场内。
今天是叶以宁离开t市的日子,不喜欢离别氛围的她迟疑着要不要给林盛夏打通电话。
手里攥着机票,心里莫名的心慌,她的感觉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惜之出事的时候她也有类似的感应,莫非是盛夏……
电话那头响了好久都没人接听,而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不死心的一遍遍打着电话,直到电话被接起。
“盛夏……”她欣喜的开口,都快要被急疯了!
“糖糖死了……”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电话那头的林盛夏终于开口,啪叽一声,却又挂断了电话。
叶以宁全身的血液闻言都要沸腾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太过于熟悉林盛夏的声音,她真的会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
糖糖,死了?
啪……的一声,以宁手中的拉杆箱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