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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余泽尧见她久久没出声,问。
“为什么这时候来看稽兰树?晚上也没光。”
“旁边是公园,白天这里全是人。”
景誉感叹的点头,“也是。若是白天你带我出现在这儿,你要有麻烦了。”
余泽尧侧目,眸光深若大海。他问:“你会怕麻烦吗?”
景誉心里一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她竟会觉得他这话里别有深意。那种深意,叫她心神荡漾了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怕。我现在麻烦够多的了,再来一些麻烦我可能真会撑不住了。”
听到她这话,余泽尧眼里似有些失望。但也是没说什么,只是紧了紧她的手。
两个人往林中深处走。
里面是一排排稽兰树,稽兰树耐冻,在这样寒冷的冬季叶子都落光了,却还执拗倔强的开着淡淡的白花,散发着轻幽的香味。
景誉松开余泽尧的手,独步走到树底下,弯身捡起一朵地上的花,回头看他,“我爸很喜欢稽兰。以前我家院子里,种满了这些树,都是我和我爸一起种的。一到冬天的雨夜,第二天醒来,满院子都像是铺满了雪花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夜里的原因,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凄清,叫人心怜。
余泽尧沉步过去,从后把她抱住了。在寒冷的风里,景誉被男人抱了个满怀,热气来袭,她觉得舒服许多,可是,胸腔里那颗心脏也无法自制的跳得无比的快。
在这样静谧又模糊的环境下,男人贴在她耳边的灼热呼吸,越叫人心惊。她捏着花儿的手不自觉紧绷,只低声问:“怎么了?”
“有件很巧的事——”余泽尧微微仰首看着那些稽兰,“这些树都是以前我和我爸种的。”
景誉觉得惊奇,转过脸来看他。因为两个人靠得太近的缘故,又加上他从稽兰上收回视线,正转过脸来看她。所以,她这一动,她柔软的唇好巧不巧的贴到了他唇上。
彼此唇瓣相接,景誉一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迅速炸开,撩动着她的心湖。
男人眸色微深,眼底掠过一丝耀眼的流光。
景誉率先回神,脸上发烫的想要退开去。
可是,男人却是不依,往前一寸,双唇霸道的含住了她的唇。她愣了愣,没动。
而他就只是这样含着她的唇,像是只是让她别躲,并没有把这个吻加深,也不曾吮一下。
越是这样僵持,彼此之间的氛围便越是暧昧。景誉睫毛扇动了下,只觉得原本被寒风吹得冰凉的唇,也被他含得滚烫起来。她浑身发软,手心冒汗。
“你第一次主动亲我。”男人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低沉沙哑,性感到了极点。他说话间,唇瓣翕动,却还不放的裹着她的唇。
景誉从他唇间稍稍挣开些,唇还贴着他的,不曾完全退开。只道:“我刚那不算亲,我就是不小心。”
余泽尧笑了一下,笑声迷人,“那你就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引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