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虽然,外人眼里,她是“无间常情”的老板,实际上如何,她非常清楚。这么多年,她从来不敢逾矩。哪怕,他非常希望自己忘记这些。
以前,她也有过这种时候。
每逢下雨的时候,就会觉得,疲倦非常。记得有一次上课时,那是灭绝师太的课,童安心走神了。
拿着铅笔,在书页空白处画着画。好一会儿后,才会过神来,看到那幅比抽象派的还抽象的画,不禁抽抽嘴角。
好一会儿后,仿佛是文艺青年细胞作祟,她在书本上写着:记得,我曾经遇见了你。记得,你曾经遇见了我。记得,我们遇见了我们,记得我们离开了我们。时过境迁之后,我们还遇得见我们吗?祈祷时间刹那静默,让我能够在这短暂之中,将所有遗忘。孤山远帆,记住的,只有自私的自己。祈祷有一天,我们能放肆而自在的大哭、大笑、大吵、大闹,能够放肆的爱恨。我想有一天,我们可以放肆的……疯狂、放肆、张扬、自由以及……活着。
记得,昨日去她家的时候,君默默为她做了超大的蓝莓蛋挞塔,让童安心感动得差点口水都流出来。
就在童安心与蓝莓蛋挞塔奋斗的时候,君默默在一旁为自己沏了一杯连香味都苦得让童安心受不了的咖啡,坐在童安心对面,一边搅拌,一边默然的看着她。
心像是被挖空了,那段记忆铭刻着的却是现在失去的,美好在那段时间里,仿佛都被用尽了。现在,什么都不剩下,空荡荡的感觉,总是觉得饥渴不看,用食物满足不了。只能一味的灌着咖啡,很讨厌的咖啡,喝得喉咙发疼。
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天气燥热,夜幕深沉,四处都蔓延着莫名的悲伤与祈祷。胸口依存的空荡荡的感觉。
因缘际会的熟悉起来,并理所当然的一同把玩青春。本以为,那样的日子会继续下去。她们选择的方式,不论多少坏,都会成为理所当然。
电话声音响起的时候,沉闷的室内,终于有了一丝声响。
童安心忽然觉得疲倦不已,拖着仿佛十分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地朝电话挪动过去。
“喂。”虚弱的声音,仿佛幽灵一般。那种软绵之下,让人听着仿佛心沉入水里。
“下雨了,所以打电话问问你。”
对方似乎很清楚童安心一到下雨的时候就会有所异样,因为……
“嗯,没事。”
电话那边,顿了好一会儿。沉默蔓延间,让人错觉以为电话断了线。却没有那冰凉机械女声传来。
“她那边如何了?”她指的是李清轻。
童安心抬手抚着额头,轻轻揉了揉,视线落在橱窗内唯一一块还未卖掉的芥末蛋糕上。那是她新研制出来的,口味与其说独特不如说是怪异。喜欢的人不多,但也算不少。就好比榴莲臭豆腐,喜欢的人喜欢,讨厌的人闻之蹙眉。
“还好。就和你预计那般,现在许多人都知道她对明辰浩有了心思。李长胜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他就算不想要这个女婿,也不得不逼着明辰浩承认。”
“不一样。李长胜久经官场,早已修炼成精。他如果没有准备,是不可能让李清轻在大众面前做出不合的举止。他也绝对不会因为女儿的愿望而拿前途来做赌博。”
官员的面子非常的重要。不仅仅是人都要面子,也因为他们代表着政府的颜面。他们丢人,也会让政府的形象受到损害。
如果,李清轻的第三者立场确定,就表明李长胜的教育出了问题。所谓的父债子偿,反过来也未尝不可。李清轻道德上的败坏,一定会让人转移到李长胜的身上。同时,会成为李长胜政敌的攻击理由。必然会影响到李长胜的前途。
童安心靠在柜台上,视线移回来落在脚尖上,“是么……不管如何,她已经开始了。”稍顿,“能不能提供机会,让她和明辰浩的老婆见面。”
“……暂时不必。明辰浩现在和蔓雪已经出了问题,看样子,明辰浩是不打算解释,蔓雪也没有要询问的意思。要不了多久,他们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再给李清轻一点提示。她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