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付宁被太子劫进宫了,付烨跑出府外翻身就上马,狂奔起来。太子刚出去不久,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才对,就猛地抽着马鞭。眼看着就要追上前面的一队人马了,这时集市上的商人大吵大闹起来,挤地整条街道是水泄不通,他赶紧勒住缰绳,泄愤似地抽着跟来的奴隶。
“把人赶走!”眼下,他是心急如焚,紧握着的鞭子的手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太子最喜漂亮的东西,人亦是如此,阿姐此番被劫走了定是凶多吉少,“随我进宫进谏太子!”集市上的人被清理地差不多了,刚要动身,一旁跟着的侍卫在他耳边提醒,他顺势望去,在人群看到了那个贱奴。付烨一甩鞭子圈住了冬城的脖子,冷声喝道,“作为奴隶无法保护主人,这样的奴隶要来何用?来人,把他带回去,关入暴室!”
一松鞭子,冬城随后倒地,付烨连看都懒得一看,骑马绝尘而去。
到了宫门时,侍卫拦住了付烨不让他进入半步,说是传殿下的口谕,除非他带着诚意而来。他上前几步,侍卫就放下长矛横在他面前,并厉声警告着不许上前半步。而这时从里头出走一人,红衣袅袅,婀娜多姿,走上前用手拂开了长矛,娇笑地说着:“本宫当是谁呢,原来是付参将,你们这些人,还不给本宫退下。”
见侍卫都被太子妃撵走了,付烨的眉头越发皱紧了,太子妃藏了点什么心思他还是明白的。果然,下一刻他的下巴就被太子妃白皙的手挑起,他有些不悦,这样的目光就和看一个男宠有什么分别?
“上次本宫以为你是男宠,不想是哥哥推荐来的参将。”付烨不动,面无表情地听着。高岚想捏捏他漂亮的脸蛋,被他一躲扑了个空,她尴尬一顿后莞尔笑了,“本宫知道你进宫所谓何事,既然如此,你若是答应了本宫一个要求,本宫就放你进去如何?”缓缓绕着他转了一圈,缓缓道来,“要知道方才殿下可是下了命令,若你不带着诚意而来,殿下是绝不让你踏进来半步的,更别说,你要救你的阿姐了。”
“太子妃到底想要什么?”他装起了糊涂。
她扑哧一下,掩唇而笑,望着他时是眼含春水:“自然是伺候本宫一回了......”
实则在宫中,有权有势的女人有几个男宠的确不是什么新鲜事,但太子妃堂而皇之地提出,倒真的让他有些惊讶。都听说太子鲜少宠幸太子妃,现下看来,这话果然不假,他抬起澄澈分明的眼,淡淡道来:“可、微、臣、不、想。”
“你说什么?”她讥讽地笑了,“可别忘了,你现在的官位都是哥哥给的,本宫要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再说,等本宫没了心情,你的阿姐说不定就成了太子的身下奴了!”
抱拳,翻身上马:“多谢太子妃的好意,微臣心领了。”既然太子下了那道命令,旁人根本就不能放他进宫,他又何必把心思放到太子妃身上,还不如回去好好计划一番,量那太子现在只是要挟他,也不敢真的拿阿姐如何的。
高岚见状,气得她浑身发抖,一个凭着她哥哥面子才有如今地位的人,居然敢拒绝他,看来他是不想要这参将的官位了!
后头想来通报的阉奴颤颤巍巍的,干等了好半天,瞧着她气消了些才敢上前,轻声说着大王旧疾复发,殿下命她快些前去。高岚点头,跟着阉奴就回去了,一路上她还在想着,大王自病了后就是反反复复的,总不见好,哎,要是真去了也就好了,她就能当上王后了,弄得现在半死不活的,真是晦气。
而此时,被高岚暗咒的大王奄奄一息,犹如风中残烛,不知哪一刻就要去了,他躺在床上半天也不动一下,若非那眼珠还在转着,旁人一看还真觉得大王驾崩了。大王缓慢地伸手,跪在床边此后的君琰赶紧握住,静静地听着那一张一合的嘴里说出的残言片语,咿呀了半天,君琰才听出了完整的意思,那意思是说他不该抢来了付宁,白白把付家牵扯进来。
“父王,儿臣此举是别有用意的。”
瘫痪的大王忽然来了精神,转头盯着君琰。
“儿臣这些年来,借着高家打压朝中势力,如今高家炙手可热,现在也是该收拾的时候。但是儿臣想过,就算儿臣灭了高家又如何,这朝中总需贵族来支撑的,到时难保儿臣不会再扶持个高家出来。如此周而复始的,着实无聊。”君琰笑着把大王盖好被子,勾起了唇角,阴测测地说道,“所以儿臣想了这个法子,把所有贵族都拖下水,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时,那我们君家,岂不是可以坐手渔翁之利?”
所以,劫来付宁,不过是下的第一步棋子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最有趣的。
大王长长叹了声,颇为满意这个儿子,一个劲地点头,可又想到了他的手段,拼命地清清嗓子,扯着嘶哑的声音劝了句:“别.....别动兰家......”若是哪一天兰家也成了他的阻碍,按照他的性子是必定除之而后快的。
“父王过虑了,兰家是母后的家族,儿臣又怎么会起了这样的念头?再说了,兰家在众贵族中势单力薄,的确也没有除去的必要。”父王这般嘱咐,不过是念在对母后的情分上,可笑的是当母后去世后就立刻立了别的女人为后,不过君琰面上笑着天衣无缝,优雅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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