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嗯,上面有片地还种满了扶阳草,就是做药的。这次去的临水村,那里有些村民还偷过草,被我抓住送警局了。”
“那就别去临水村了,去前面的杨村。”
陈来虎也这意思,不过等到杨村那,他就不知说啥了。冯四那帮人就坐在村头那打扑克,偷草那几个都在。
这原说要关十五天的,冯四交了罚款,第二天他们这帮人就出来了。
原来那些偷草卖给于信的钱自然都缴没了,弄得他连烟钱都没了,就跑杨村这边设个牌局,准备坑人。
陈来虎那摩托嘟嘟的响,他就看过去,一看是他,冯四也愣了。
要说陈来虎不怕他们弄一帮人跟他干架,那是假的,他再能打,这边人家地盘啊。
可冯四也怵,他娘的,这陈来虎跟那警花不知啥关系,这又跑过来做啥?
他以为是来抓他的,就想把牌搂了走。
陈来虎当没瞧见他,跟刘雪静去拍一家门,还是按原来的,他们往左边,周上林往右边。
冯四这手就不动手了,那要被坑的催他:“打不打啊,你手摁牌上做啥子?”
“没啥,继续打。”
心思也不在这上头了,不知陈来虎那边是在做啥,眼睛老往那边瞧。
拍了两户人家,陈来虎就站门外抽烟,瞧着刘雪静收的一盒象棋。和田玉籽料做的,这象棋棋子不算大,棋盘也不是和田玉,就是黑石做的,卖个两三千还可以。
刘雪静倒挺欢喜,可她一抬头,就瞧见冯四在看自己,俏脸瞬间一冷,两道目光如刀一样的刺过去。
冯四一惊,他是顺带瞧见刘雪静的,他主要还是瞧陈来虎他俩在做啥。
“他娘的,你看个鸟!”
冯四还没说话,他带来设局的小兄弟倒先喊了起来。
陈来虎那眼睛就一眯,大步走过去。
“怎么?才出来就又想进去了?”
“娘批的,你谁啊!”
那小兄弟才说完,就被陈来虎揪着衣领扯翻在地。
其它人都想动手,冯四忙喊住:“都停下来,这位大哥,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人你们也抓了,咋还不放过我呢?”
那些人也都知道那天的事,有的甚至就是那天一起去偷草的,可是不像冯四一样,看了陈来虎的脸,这想起来,就觉得冯四很像跟那些警察一起的人,心里就是一慌。
做贼的哪有不怕警察的?
这还设着局呢,抓你个赌钱,扔进去不又是十五天?
“我这里来收些旧货,你们玩你们的,眼睛别他娘的没事乱看,知道不?”
“是,是,知道,听到没有?”
听到不是来抓自己的,冯四就心里一阵轻松。
“娘批的!”陈来虎又骂了句,才带着刘雪静回头走。
冯四被他骂了,还觉得浑身舒服了,笑嘻嘻的转头继续打牌。
那要被坑的杨村人却站起来不打了,跑去找陈来虎。
“你们是收旧货的?我那有个玩意儿,你们要不要?”
“要不要得瞧了才知道,你们这边没货郎来吗?”
“有,有收旧货的货郎,可他们瞧不上,你们瞧不瞧?”
“去看看。”
这货郎走街窜巷,下乡挖村的,在村里只要上门来收东西的,或是卖东西的,都叫货郎。但陈来虎他们这样下乡捡漏的,在行里叫铲地皮。
“就这户?”
陈来虎瞧这门怕不都要垮了,这还跟冯四他们玩牌?冯四也跟过来了,也瞧着这门了,心想这***都穷成这样了,那杨村的还说他有钱,让我来坑他?
“包子有肉不在褶子上,可我这真是没肉。”
那男的走到屋里拿出个包袱来,“我这能不能吃上肉,可就看兄弟你的了。”
陈来虎看冯四在那探头,就冷笑一声,冯四立时被踩了尾巴的兔子,往后头一窜,就没影了。
是尊坐莲观音像,瓷的,瞧着像是明代的工艺,递给刘雪静瞧,就给那男的派了根烟。
“兄弟穷成这样,人家货郎出多少钱收你这个?”
“一千,唉,不是我要价高,可这一千可真是太黑了,我也知道,大家都得吃这碗饭,可也不能太黑人吧?我这东西是祖上传下来的,到我这辈都八代了。在我手上丢东西,那是我没本事,可也不能太掉价吧?”
“是,是……”陈来虎回头拿天眼瞧了下,就看到这观音像里面好像有东西。
刘雪静抬头说:“瞧着是有些年岁的了,大哥多少肯卖?”
“瞧这位姐们也是个实诚人,就五万吧。”
难怪卖不掉,比那卖铜盆的还黑,刘雪静想想这要五万买了,只怕是一点赚头就没了,还想还价。就看陈来虎,摸出钱包,就给那男的数钱。
“你买贵了……你天眼看出别的来了?”
“到没人的地方,把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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