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天大家吃过早饭以后,刘长生说去村中找几个汗子,来帮着把断了的木梁给重新搭上,他说他昨日上山特意寻的那种干掉的死松伐的。可以不用放在那里等着水分干涸。
加上昨天下午,三人编了一下午的草帘子,应该是够了的,如果不够,这马上秋收了,大不了搭得薄点,到秋收完后,一家借一捆稻草再码一层就行了。
众人见他说得也是头头是道的,也就答应了。这盖顶女人去不合适的,是以柳春花和柳氏就留在了家里帮着做饭。
为此,柳春花还特意去村头王村家(尖锥子脸妇人的家)的杂货铺称了半斤苞谷酒,并一斤果子。花了近二十文的,看得柳氏一阵的过意不去。
小桥和栓子两人一人背了个篓子,又一次的上了山。走时还嘱咐了柳氏她们等太阳照到屋檐的时候,帮她把花挪个后院阴凉处放着,要是下午,就挪前院来。
这一说法,倒惹了柳春花的笑话,说什么:人晒粮食都是追着太阳跑的,她这倒好,反过来了!
也不理会她的调侃,只在走时,冲她做了一个鬼脸,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三人上得山来,小桥让两人挑白的摘,她自己一人摘黄的,摘满后,就她来背,让他们守着背篓就行。
这一上午,三人把这最外围的花差不多的摘完了来。
小桥让两人先在这等着,她自已先背了一篓子,向着矮山上走去,待到了山坡,又跑了下来,背了这一背篓。然后让他两跟着走。
就这样,换乘着背回了刘家。推开门时,见院子里有两个男人在洗着手。
乔小桥回忆了一下,知道这两人,一个是借了她两斗苞米面的刘嫂子的老公,叫刘福生,她应该叫刘大哥的,这人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倒是比刘长生小了那么几岁,却听他叫着刘长生小叔,倒是辈分矮的。
还有一个是周婶子家的周大叔,倒是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两人看到小桥,都“哟”了一声。
小桥也甜笑的叫着两人:“刘大哥,周叔。”
两人笑着点了下头,同时也见到了她采的花来,问着她这是做啥?
小桥也不瞒的说着要卖,反正这就这两天打霜了,也没法摘了,这玩意又不能保密的,不如老实交代的好。
两人听后,倒是有些惊诧。
周大叔先是忍不住的抓了一把子花闻了闻。
“这玩意能卖钱?这满山遍野的,俺咋没听说过呢!”
小桥也不生气,只摇了摇头,说道:“俺也不是很清楚,想着摘了看看,说不定能卖呢!”
听了她话的周大叔,哈哈一笑,一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瓜子。
“我就说嘛,原来是采着玩啊,小娃子玩心可真重啊!”
暗中翻了个白眼,谁采着玩了?姐是不知道行情,才保留说的,要是真点头说了能卖,到时卖不了的,可不是自打了嘴巴?
倒是刘福生是个实在人,心疼的看了看三个被太阳晒红脸的娃子。
“赶紧进来洗把子脸,凉快凉快。”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来接了她背上的背篓子。周大叔见外面还有一篓子。大嗓门的说道。
“哎呀,我说这乔老二家的也真是惯孩子,这大背大背的摘些野花来玩,也不让干点子活的。如今是个啥样的情况不知道啊!”
嘴虽是埋怨着,倒还是伸手搭了把子手的把外面那篓子给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