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九月时候又一个秋忙开始了,小桥早早的请了短工前来,把粮收好装好,待拿出要交税的粮,给柳柱子两口子又分了一袋新粮,再拉一大半的粮前去卖掉,留着一些足够的口粮搬来镇上后。
天又开始下起了雪。
而白子风却在下雪的第二天告诉小桥,要去县里找县令。
小桥听着点了点头,如今既是要走这条路就跟着闯呗。
在车上白子风看着小桥想了想:“若是你见着县令夫人,还是别作揖为好。”
“为嘛?”小桥觉得有些不对劲,电视上不都拱手么?
他笑,只说道:“女子当双手侧腰平放,见人是微微倾身行礼”
“那你做一个呗。”
见他瞟了自已一眼,小桥咯咯娇笑出声,若他双手贴于腰腹而倾身行礼,指定招笑。
“随你吧。”
似拿她无法,他亦不在多说。
耸耸肩,偷掀车帘看着外面风景一闪而过……
待车行至县城,街道繁华拥挤,车行很慢,小桥有些心痒难耐,听着外面的吆喝之声,想了想道:“一会也不知是否能去青山学院看看,多日不见倒是怪想念的慌。”
“若是会在县里安顿,倒是可以接来一住的。”
“今日要住这不成?”
“或许会。”
并不给太肯定的答案,却在这时听着马车停了下来。
“你且暂留在车上一会。”
小桥点头,见他掀帘出去后,她轻挑车帘,看着他着胡闹拿了个信封去递于那边衙门的守门差人。
小桥看着那远离大概三十来米远的地方,衙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信封,接过后转身向着衙门里面去了。
不一会便出来请了他进去。
待白子风进去大门,胡闹便转了回来,守在马车外等着这边的侧门。
果然,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这车子又行驶了起来,小桥捋了捋身上的锦缎抱团芙蓉花粉白袄褙子,又整了整下身那百褶烟水双层罗裙,为着今儿个的正式见面,小桥倒是穿得有够正式的,连往常束单包的头,也整了个双丫髻,束的发带上挂着两个银铃,这样走动间,就会响起叮铃铃的悦耳之音。
待胡闹停了车,小桥掀帘之时,便看着外面站着个婆子在那,见到小桥,对她微微曲膝行了半礼。
“可是小桥姑娘?”
见小桥点头,她又道:“奶奶得了大人的信儿,着我在这来接你哩。”
小桥笑容满面的想拱了手,却又记得白子风车上的话,只轻点了个头,双手贴入于腰侧,给她施了半礼。
“有劳了。”
说着给胡闹使了个眼色,胡闹领会,从那车的后面隔间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她。
小桥将包袱单肩背着,跟着婆子便朝着二门的方向走去。
早得了令的县令夫人夏桑榆夏氏已经端坐在上首等着。
那婆子带她穿过抄手游廊,又走过两个月亮洞门,在一处花厅处的门口停住,对着里面的人,轻声的禀道。
“奶奶,小桥姑娘来了。”
“进来吧。”
一道清丽婉转的女声传来,婆子挑起帘子,小桥冲她道了声谢,提着裙摆就跨了门栏。
不想这个举动让那婆子瘪了下嘴,小桥装没看到样,直接进到屋子里,饶过金丝楠木喜鹊登梅的屏风。
见上首坐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女子,头发高束,头簪赤金鸟鹊珍珠流苏。额戴平纹珠红抹额,鬓簪两朵绞丝珠花。
皮肤白皙,眼若杏核,樱桃小口,口脂嫣红,身着正红牡丹刻丝薄袄褙,下身着同色宗裙。
小桥小心的瞄了一眼,学着那领她进来的婆子,双手叠放腰间,大力的蹲了下去。
“民女乔小桥见过县令夫人,夫人安好。”
“哧”
不知上首她身边的哪个丫头,忍不住的扑笑一声。
却又立马止住了,小桥不知是不是那位端庄夫人的禁止,还是这丫头的自觉太高,反正她是不大在乎的。
只听得那婉转清丽的声音响起:“行了,起来吧。”
小桥谢过后,再起了身,见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已,又见她背了个包袱。只挥手道。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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