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周家迎取新娘之日。
一大早的,这迎亲队伍就吹吹打打的过着闹市,向着邻镇出发了。
杜诗敏坐着妆奁前,看着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已,她其实心中是怨的,可再怨又如何呢?
自已毕竟是一女子,除能撑着家不倒,倒是一无是处,如今只盼着周家出的聘礼留于小弟,盼着他能争口气才好。
梳头的全福夫人,给她挽好了头,抹上了脂粉。珠翠满头,光晕闪闪,倒显得很是富贵。
贴身的婢女服侍着她,内着高腰束胸裙,着红色宽绸束腰,外套大红牡丹刻丝宽袍。
待整妆完毕,坐下之时,其母唐氏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一着玫红轻纱女子,眉清目秀,娇娇弱弱。
“娘。”
杜诗敏起身,唐氏拉了她的手拍了拍,又抹了抹眼泪:“倒是苦了你了,嫁那么个混人,这今后如何过啊。”
她笑了笑,轻柔的为着母亲拭去眼泪:“如何过不是过?只要是能有弱点之人,不愁解决不了,我只盼着有一儿半女,内宅紧握我手,其余的,又何苦计较太多?天下男子多是薄情,不过再于欢喜时长罢了。”
“小姐。”软软糯糯的女音响起,是刚进来的那个女子,此时她蹲身给自已的主子行着大礼。
挥手让她起了身,站于她的一旁。
唐氏看了后,还是有些心酸,偷抹了抹泪水:“你吩咐的我都交待清楚了,该教的都教好了。”
杜诗敏点头。
此时外面唱着吉时已到,那迎亲的队伍已在府门外等着迎亲了。
盖了盖头,小弟杜成生在那低沉缓慢的声音响起。
“姐,我来背你让轿。”
声音中难掩的一丝哽咽,怕被人察觉,硬是挤出了欢笑。
“好。”
点头说好,待上了那不宽的背脊之时,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出门的新嫁娘,是一定要哭嫁的,可真正伤心的,是对未来未知命运罢了。
红轿起动,锣鼓宣天。
待回了青居镇,行了夫妻礼,便在房内静等着。
月上柳梢,周正明喝得微熏过来,一把揭了其盖头。
见其眉目如画,倒是欣喜几分,迫不急待的喝了交杯酒,又迫不急待的脱衣吹灯上床。
整个过程,杜诗敏都温温润润的接受着,无人知道在吹灯的那一刻,她眼中闪过一丝厌。
当男人覆上来之时,更是拒绝其的亲吻……
第二日敬茶回来,这该是迎了小妾之日。
这周夫人怕那乔荷花再闹,因此一早早的就请人着了一顶小轿从侧门把人给抬了进府。
着了府中最偏远的小院给她,并着了婆子看守着,还命人嘱咐一声乔荷花,因着主母新婚,怎么也得一月后方可侍寝。
并令其其间不得出院,待一月过后,方可解禁。
看着满院的萧条,又看了看那聋子一般的扫洒丫头。乔荷花纽着手中的桃红手绢,只觉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污辱般。
冲了出去,想开了院门,却听得那守门的婆子说道:“夫人说了,请姨娘暂时委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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