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是自身难保,只盼着她使了人回白府,老太爷能心慈的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拿点为好。”
云妈妈点头:“如今大小姐为苏贵妃宫中掌事,今上正当宠的一位妃子,夫人不用太过忧心,老太爷定不会为难前来要银的公公的。”
“还以为进着宫是什么好事,如今也只是人身边的一个小小管事,这逢年过节,加之换季换裳,这银钱如流水似的花了出去,到头来,十来年了,却未听得一声响,当真是有些气急。”
她在那不甘的发着唠骚,云妈妈赶紧的止了她:“夫人可不能这么说了,要知道做上管事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以着咱们大小姐得宠的情况来看,不比那不得宠的才人来得强?”
上官氏点头,彻底的没了胃口,将筷子扔在了桌上:“虽是般,可自已亲娘受了苦头,却是支援不到,到头来,不也在为着白家谋福?想想我便觉得不甘得慌。”
她在那难得的弃了贵妇样的翻着白眼。
云妈妈想了想,最后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上官氏眼亮了一下,随后又沉吟道:“可是能行?”
云妈妈点头:“当是能行吧,若是成功了,咱们的大小姐也算是有一功了,说不得还能再升个一官半职呢?这宫中的尚宫也有到年头的了。”
上官氏点头:“那你便好生看着点,到时使人带个话进去,将这外面的事说与她听听!”
“是!”
云妈妈福身,上官氏轻嗯了一句,眉头挑了两挑,到底觉得心气平了一点。
小桥歇息了两天,只觉身子好得差不多了。
因着想回了村,便开始着手起买奴买婢的事儿来,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已如今和着两个婆子,还有青山身边的一个书僮,买房时虽也买了几个扫洒门房,倒底还是有些冷清。
这往后府里总得要个管家,帐房这些吧?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青山年岁小小会不会被欺了?
随后又想着,大不了,到时自已每年暗中来京几次帮着打理看看。
这两天白子风倒是有过来两趟,青山早早的命了看门的门房紧闭了大门,凡是白子风的小厮来叫门,一律不见。
小桥亦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走到这一步,也有自已的任性在里面,或许是自已体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吧!
有时想想真觉讽刺得紧,当初他那般帮她对付自已身边的极品,自已也出了全力帮他,可到头来呢?
他心软了,一个被遣回娘家,一个送到庄上完事,而自已呢?虽没被白峥糟蹋,可终究是被人陷害了不是么?
心中堵着的这口恶气,让她很是不舒服,可他那棱模两可没有答案的态度,也着实伤了她,她要得不多,无非是想着该报应的人报应一下罢了!
四月初的这一天,青山照例是早早的上了早朝,小桥送了他走后,再次有些报怨古时的不仁道,这青山这般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今到好,为着上早朝,寅时就要起了身。这天未亮就要出行,简直就是残害少年儿童嘛。
这些十来天,因着京都白家之事,邹氏倒是来找过自已几次,问过几次话,得了一些具体的事儿后,倒是把白家一家骂了一遍,随后更是像要陪她一般,经常的来了这里,给她讲了一些京都风情,和着一些官家世家的背景来。
因着今儿个无事可做,小桥便在后院看着安婆子在那训练着新买进的丫头们,无聊的坐在槐树下,看着她们学端身子。
正是想睡之时,于婆子匆匆跑了进来。
快速的给她行了个礼后,紧张的说道:“姑娘,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