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傻了傻,皱眉看着他:“以后,嫁给你?”
他是觉得她以后一定会被休了还是怎么着?
“你这人,还真会听重点。”宋凉夜笑了笑:“比宋凉臣还有意思。”
宋凉臣。美景挑眉,这人不是从来都喊他做哥哥的么?虽然亲热又疏离,但是也还从来没这么淡淡地叫过他的名字。
听挑灯说过他的悲惨身世,美景突然很好奇,这人被所有人看不起,被自己的父亲当工具,又被自己的哥哥当陌生人,这么多年下来,心里难道就从未有过怨恨吗?
树下一群狼依旧围着,两人往上爬了一点,找了稳当的地方,迷迷糊糊靠着睡了一会儿,梦里却总是被绿色的眼睛惊醒。
美景害怕掉下去,直接用腰带将自己捆在了树上,宋凉夜一开始觉得这样太难看了,但是后半夜困得受不住的时候,终于也还是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难看也比睡着睡着进了狼肚子好啊!
宋凉臣在军营里忙了一整天,心情莫名有些烦躁。等到傍晚解散的时候,急急地就骑马回了燕王府。
“世子爷。”管家神色复杂地出来接他:“王爷那里出了点事,您快去看看吧。”
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宋凉臣皱眉就往主院去,一进去就见江心月坐在床边哭。
“世子回来了?”孟氏表情有些古怪,看了床上的王爷一眼,朝他示意,让他过去。
宋凉臣看了看房间里,美景不在。床上的燕王爷脸色发青,十分虚弱地半睁着眼,一瞧见他就有些激动:“臣儿,你是不是就盼着我死?”
这话说得人莫名其妙,宋凉臣不解:“父王此话何意?”
燕王咳嗽两声,气愤不已地道:“早晨世子妃来给本王送早膳,本王还觉得她懂事,结果吃了她送的早膳,本王上吐下泻,差点没死了去,大夫看了,说是粥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连忙给本王开了药!”
顿了顿,喘了口气,燕王继续愤怒:“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你还当个宝?本王派人去找她,整个王府都找遍了,却也没见着人,怕是早就跑出贯城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她要不是想杀了本王,怎么会跑?”
美景在父王的早膳里下毒?宋凉臣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他这一声笑,江心月都不哭了,震惊地看着他:“世子爷这是觉得世子妃做得对吗?自己的父王性命垂危,你竟然还能笑?”
宋凉臣摇头:“我有话要给父王说,你们先移步外头吧。”
孟氏和温氏都颔首站起来,江心月仍旧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心月。”文氏忍不住开口了:“出来吧。”
江心月不满地道:“妾身担心世子对王爷不利。”
“你想太多了。”宋凉臣道:“女人再好,终究是外人,父子亲情,血浓于水,不是你两三句话可以离间的。”
心里一惊,江心月急得站了起来:“世子爷是要与我过不去?妾身担心王爷,也能被你说成这样……”
“好了。”燕王爷开口:“心月你出去吧。”
江心月咬唇,不甘心地看了看他,反正已经对她没有怜惜了,那不如就撕破脸好了!他宋凉臣无情无义,她江心月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
房门关上,宋凉臣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来,笑着看着自己的父王:“为了让儿臣休了美景,您也当真是费尽了心思。她是什么样的人,儿臣再清楚不过了,断然不会做出谋害燕王这样愚蠢的事情的。”
燕王不服气地道:“你信她不信我?”
“父王的演技一向高超。”宋凉臣道:“儿臣愿意看,是因为儿臣是您的亲生儿子,但是不代表儿臣是非不分,黑白不明。至少放在自己身边的人,儿臣不可能不了解清楚。”
轻哼一声,燕王坐了起来,脸上恢复了些精神:“我将她逼走了。”
宋凉臣一愣,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上。”燕王道:“现在估计已经离开贯城了。”
“您……”宋凉臣喉头一哽,气急了反而说不出话,身子都微微发抖:“您总是这样自作主张,总是觉得全世界只有您一个人是对的,从来就不问我的感受。”
燕王抿唇:“我是为了你好,哪怕你怨我也无所谓。”
“您这样的想法真自私。”宋凉臣嗤笑:“以您的角度看的为我好,所以剥夺了我喜欢的东西,强迫我按照您的安排去走,您有没有想过,在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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