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蹭脸就算了,这丧心病狂的人,捏着发丝儿还去蹭她的耳朵鼻子!
这哪里是诚心给她银子的?要给银子就让她安安静静“昏迷”啊,她可以昏迷个三天三夜的!拿着头发来蹭,实在叫她痒得受不了啊,好想伸手去抓。
不,不行,坚持一刻钟就是一两银子,不要白不要啊。她怎么可以轻易醒过来!美景咬牙,死死闭着眼睛,努力分神去想其他的事情,忽略脸上的头发。
宋凉臣挑眉,脸上的笑容大大的,却是一声没吭,继续捏着她的头发逗弄她:“你脸上的伤好像都好了,去痕膏的效果真不错,瞧,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说着,发丝移动,在她原先被小白菜划伤的地方蹭了蹭。
脸上还有些泥水没来得及洗,方才掉进那沟壑里,他都没注意看,这会儿仔细瞧着才发现,这光洁瓷白的脸蛋上,还沾着不少黄泥。
想了想,收回手,宋凉臣起身去了营帐门口一趟,对外头的人说了些什么。
美景大大地松了口气,脸上细痒的感觉消失了,可以愉快地昏迷了!宋凉臣真是个好人,知道她忍下去了,放了她一马。
刚这样想着呢,就听见有人抬着东西进来的声音。
“爷?”
“放在这边。”
“是!”
声音是临风的,还有其他的脚步声。美景很想睁眼看看他们在搬什么,然而想到自己的银子,还是算了,老实躺着。
人进人出,还有水声,像是将一桶桶的水都倒进了大桶里一样,她都感觉到了点温热的湿气。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听着水满了人走了的动静,美景僵硬了身子。
宋凉臣重新回到了她身边,伸手就解她的衣裳。
“……”
是可忍,孰不可忍?感觉到他手都伸到自己胸口了,美景终于还是抛弃了那一两银子,睁眼瞪他。
“嗯?竟然醒了?”宋凉臣微微一愣,继而眼里满是调笑:“我还以为你会坚持睡到天黑呢。”
这不要脸的…拿开他的手,美景双手环胸,戒备地看着他,大着舌头道:“你想干嘛?”
“你身上全是泥水。”他起身,不顾她这小刺猬的模样,将人整个儿抱起来,往屏风后头走:“先沐浴更衣吧。”
走着走着,低头看她一眼:“你说话怎么怪怪的?”
“…没什么。”美景道:“吃饭咬着舌头了,还没好。”
“你这是有多想吃肉?”将她放在浴桶旁边的台阶上,宋凉臣哭笑不得地道:“张开嘴我看看。”
脸上一红,美景使劲摇头:“我还是洗澡吧,你过去。”
宋凉臣挑眉,抱着胳膊看着她:“生死都过了,还跟我计较这个?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嘴角抽了抽,面对无耻得这么光明正大之人,美景觉得无言以对。想想竟然觉得挺有道理的,圆房两次了,该看的也都看过了,她再遮遮掩掩也长不出朵花来,索性就大方点,宽衣解带,自己下水去。
宋凉臣其实只是揶揄她两句,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当真放开了,当着他的面一件件地褪了衣裳,露出毫无瑕疵的背,光滑得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两扇蝴蝶骨微微突起,不是很瘦弱,也不丰腴,就是减之则少,增之则多。
胸前弧度美好,侧一点就看得见。胸下的位置绕出肚兜的绳子来,细细的红绳,弱不禁风。再往下,亵裤褪去,一双长腿笔直纤细,臀部也……
见过不少女人的世子爷,瞧着眼前这风光,竟然没忍住红了脸。感觉到脸上的滚烫,一时觉得万分丢人。
世上还有比看自己女人还脸红这样的事情更丢脸的吗?
有的,下一刻他就察觉到了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血。
宋凉臣扭身转过去,捂着鼻子万分气愤,不过就是美人入浴,他怎么还跟十四五岁不通人事的小孩子一样?这叫人看见,岂止是丢脸,简直连整个人都该一块儿丢了!
美景坐进浴桶里,舒舒服服地抬头,就见宋凉臣十分正人君子地背对着她,忍不住就学他的语气调笑:“妾身全身上下爷哪里没看过,还回避什么?”
拿了手帕出来堵着鼻血,宋凉臣一身正气地道:“我只是想替你去找衣裳,这军营里,好像没有女子的服饰。”
“无妨。”美景含糊不清地道:“实在不行,妾身扮个小兵,跟在爷身边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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