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吧?”
锦衣气极反笑,简直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厚的脸皮,就以为谁都理所应当该帮着他不成?
正不知该怎么反驳,身后却突然上来一个人,拉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就挡在了她面前。
锦衣一愣,抬头就看见临风的后脑勺。
临风沉着脸,低眼看了看张昭,淡淡地道:“河道监还没上任,就会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了?”
张昭一顿,接着皱眉看着他:“又是你!”
上次将锦衣带走的也是他,这个人不过是燕王身边的奴才,竟然敢拿这种眼神看他?
临风面无表情地道:“锦衣想帮谁不想帮谁都是她的自由,不是她欠你的。”
张昭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会儿:“你别是也惦记上她了吧?这么护着她?”
“我……”临风咬牙。
他倒是惦记了很久很久了,只可惜锦衣并没察觉,一直将他当成朋友,哪怕他陪了她这么久,也还没开窍。
“我们就快成亲了。”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背后的人却突然开口,平静地补上一句:“他护着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可有什么过错?”
张昭一愣,临风也是一愣,都扭头去看着她。
锦衣双目无波无澜,看着张昭道:“你这样自私扭曲的人,就该和许家五小姐那样嚣张跋扈的人好好过日子,十年来你我的恩情都已经两清了,银子我拿着,恩你也可以忘记。但是别觉得我还会帮你,没了感情,你就是一个穷酸书生而已,哪怕考了状元,在我心里也不及临风一半的好!”
这话说得句句铿锵,眼神也没有丝毫闪避,就这么直视张昭的眼睛,说完行礼,拉着临风就走。
张昭傻了。
他这次终于看出来,锦衣不是在开玩笑,也当真对他一点留恋都没有了。呆呆看着那两人走远,他忍不住小声碎碎念:“女人真是一种无情的东西,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可以立马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还要跟人成亲了……真是伤风败俗。”
临风一路上的表情都是呆滞的,跟着锦衣走过一条长长的巷子之后才回过神来。
松开了他的手,锦衣回头,轻轻叹了口气:“今日也多谢你了。”
摇摇头,临风看着她道:“方才你说的话,是为了刺激张昭的?”
“不然呢?”锦衣笑了笑,看着他道:“幸好你没拆穿我。”
微微阖眼,临风也笑了:“应该的,正巧在街上遇见你……王妃还好吗?”
提起这个,锦衣才有些慌张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院落,立马要推他走:“她已经不是王妃了,你也当没来过这里吧!”
临风哭笑不得:“你遮掩个什么劲儿?你们住哪里,王爷又不是不知道。”
王爷竟然知道?锦衣一愣,抬头看他:“王爷还在关心主子?”
这么长的时间,任由外头怎么喧嚣,也不见王爷出来护着主子一点半点啊,生生让人诋毁了主子半个月,结果还是关心着的?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轻咳一声,临风道:“也不是关心,就是恰好知道而已。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竟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锦衣站在原地,皱眉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有什么事在瞒着她。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踏进了院子里去。
沈美景今日的心情极好,见她回来便一把拉了她过去,笑眯眯地道:“锦衣你快看,逍遥布庄旁边的店铺竟然要出手了,这可是大好的机会,我已经让玉食跟那东家约好,下午咱们就去谈价钱。”
逍遥布庄旁边的店铺?锦衣皱眉:“那不是一家老字号的饼店吗?生意一向不错,怎么会要出手了?”
“听说是家乡有事,需要用钱。”美景数着自己全部的家当:“铺子这东西贵得要命,咱们得想个办法,能还一点价就是一点。”
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浓了一点,锦衣问:“这消息是谁告诉您的?”
“芙蓉啊,她方才派人来说的。”美景笑道:“真是我的福星!”
锦衣没说话了,站在旁边想了一会儿,便帮主子准备出去的行头。
谈生意么,不能显得土财主,也不能失了身份。美景穿了一套规规矩矩的锦缎长裙,头上依旧只戴了一根玳瑁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