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雷应琛一直盯着伤口的宁茵抽回自己的胳膊,将手臂低着头藏在身后。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被咬得这么重?”
“没事,一点都不痛,你不要问就是了!”
宁茵目光闪烁,不想多说!正欲朝前走去,没想到又被雷应琛给拽了回来,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不肯让她走,宁茵以为他要纠缠她这个问题,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避。
雷应琛手腕一用力,突然就圈住她把她紧紧按在了自己怀里,“怎么会不痛,肉都被咬掉了,还说不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怎么回事?宁茵鼻尖泛酸,但怎么也不肯说。
在雷峻没有打镇定剂之前,他的情绪一度濒临崩溃,宁茵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管怎么劝他,他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最后他终于呜咽出声,却不知道怎么咬住了宁茵的胳膊。
钻心的痛顿时从手臂一直蔓延进心底,尽管如此,宁茵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因为,耳边听到的,是雷峻前所未有的呜咽声,绝望,愤怒,甚至还有从来不会在她眼前表露出的无助。
她只能死死的抓着他的头,眼泛泪光的微笑着安慰他,“没事,难过了就哭出来吧……”
“这里没有别人……没有认识我们的人……”
宁茵真的不想再流泪了,因为这段时间,眼睛总是会刺痛得厉害,在雷应琛等待的分分秒秒里,她突然哀凉的问,“应琛,如果我一直哭的话,眼睛会不会瞎掉?”
雷应琛错愕,“会!”他坚定的说。
于是,宁茵吸了吸鼻子,“好啊,那我以后都不要哭了,我要开开心心的笑!”
“你松手!”她指了指他强劲的手臂。
他松了手,宁茵放下自己的袖子,扬眉淡笑,“我一点都不痛,真的,所以,谢谢你的关心!应琛,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尽快说服你三哥手术,我会非常,非常感谢你的!”
雷应琛不说话,只是眉心依旧深深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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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灯光白希清冷,一点都不温暖,照得不论床上,还是沙发上的人儿都是那么寂寞和孤独。
雷应琛推门进来,手里多了药布和消毒用的酒精。
“袖子挽起来吧,我给你上点药!”他真的没有再问,或许,他不问也知道,他很聪明。
宁茵也没有扭捏,乖乖的挽起了袖子,将受伤的手臂伸在他面前。
灯光下的雷应琛,只能看见他微暗的侧颜,他的脸部线条柔和,帅气中不泛优雅,对宁茵来说,他是完全没有距离感的那种。
莫名,她多看了她两眼,尤其是他在很认真又很小心的为自己上药时。
雷应琛眼皮掀了掀,低声问,“怎么?怕我不会?这么看着我?”
“没有!”宁茵轻声答。
“那就是不相信我?”
“怎么会?”她很坚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