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钟点工没有自家人手脚干净,她信不过。
上了楼,她避开主卧,去其他次卧看了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在主卧旁边的次卧里,显然是有人最近住过,床上零散放着两件干净的睡衣。
小俩口的公寓不可能留宿别的女人,这睡衣不用说,一定是儿媳妇的。
儿子和儿媳妇一直分房睡!
贺兰君被打击得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难怪早晨儿子开门磨磨蹭蹭,原来不是因为做早餐,而是把莫晚晚从次卧叫到主卧,免得她发现他们分房的端倪!
贺兰君又气又怒又急,脑子里掠过无数个猜想,甚至连儿子和儿媳妇假结婚,蒙骗他们这样的念头也产生了。
她神思恍惚地下楼,最后一个台阶时,差点踩空。
“妈!小心点。”莫晚晚洗漱完出来,就看见贺兰君在自家,她有些惊讶一大早看见婆婆。
见贺兰君差点跌倒,她赶紧地下楼,扶住她的胳膊,这才发现婆婆神色不太对劲。
“妈,您怎么了?”莫晚晚关切地问,倒了一杯热茶给她。
“我没事,”贺兰君回过神来,双手捂住茶杯汲取温暖,不动声色道,“我来给你们送汤,昨天熬了一夜的,岩廷已经喝了,你也趁热喝。”
“谢谢妈,煲汤我也会,以后您别这么麻烦,大老远跑过来。”莫晚晚释然,想想自己这话可能剥夺了婆婆对墨岩廷的关心,又添上一句,“要是顺手做了我们的份儿,打个电话,我过去拿就是了。妈,还是您煲的汤最好喝。”
贺兰君心里涩涩的,儿媳妇嘴巴还是那么甜,她仔细打量她几眼,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她更难受了,连她这个老人精都骗得过去,这演技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岩廷说,你昨晚没睡好?”她淡笑着问。
莫晚晚脸一红,暗自责怪墨岩廷嘴上没个把门的,怎么能说这么暧昧的话:“没有的事,我这周没上班,有点懒惰了,赖床,您可别笑话我。”
如果是以前,贺兰君会认为莫晚晚是在害羞,可现在,她怎么看,怎么觉得莫晚晚纯粹是心虚,是掩饰。
她一肚子委屈地回到墨家。
浇花的墨卫东见老婆跟游魂似的,丢了洒水壶,过来问:“兰君,你丢魂儿了?”
贺兰君一脸沮丧:“比丢魂儿了还严重,丢了孙子!”
墨卫东吃惊:“你可别吓我!儿媳妇孩子掉了?”
“掉个鬼!她根本不给我们生孙子!”贺兰君随手揪了一朵茉莉花,揉成稀巴烂。
墨卫东既心疼自己的花儿,又心疼老婆生气:“到底怎么回事,你别光顾着卖关子啊。岩廷不是说好了,不避孕么?你等着抱孙子就行了,这又是怎么了?”
贺兰君急得眼眶发红,像是跟谁有仇似的:“岩廷和晚晚一直分房睡,要不是我今天无意中发现,我们都还蒙在鼓里!”
“什么?”墨卫东眼睛瞪成铜铃。
“晚晚一直被她家里催着相亲结婚,岩廷又需要个老婆进董事会,他俩各有所需,就结婚了。但是结婚后,一直分房。”
墨卫东啼笑皆非:“你是侦探呢,别瞎猜,自己吓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