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大气不敢喘,弱声道:“岩廷,你多派些人保护晚晚,千万别让倩蓉那个疯子干出傻事来!”
“这事我会安排,妈,如果有倩蓉的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墨岩廷说完,转身就走,“我还有事,晚饭就不在这儿吃了。”
“岩廷!岩廷!”
贺兰君喊了两声,连儿子的一个回头都没得到。
她气苦,自哀自怜了一会儿,问道:“老墨,你说,谁告诉尤老,岩青进了局子?”
“不知道,可能是张伯吧。”墨卫东不愿意提墨岩青,起身说,“开饭吧。”
“我哪儿吃得下。”儿子在牢里受罪,她能吃下,她就不是当母亲的了。
她想去探望墨岩青,却又觉得对墨岩廷和莫晚晚不公平,而且墨卫东瞧着呢,她这一去,墨卫东会更生气,说不定会叫警局关墨岩青更长时间。
虽然墨卫东没说什么,她就是知道,他心里一定在责怪她,慈母多败儿!
贺兰君还是找了个机会,去了尤靖南的画展一趟。
她顾不上难堪,直接问:“尤老先生,你去探望岩青,岩青还好么?”
尤靖南责怪道:“你们做父母的,可真狠心!我听警局的人说,是墨老先生报警把自己儿子抓进去的?”
贺兰君到底是要脸的人,在外面优雅高贵惯了,这会儿脸就红起来:“孩子犯了事,他气的很,送进去,给孩子长个教训。”
“送哪儿不好,非送那里面去!我去看望他,他瘦的我都认不出来了,不过呢,你也别太担心,我看他精神挺好的,很有兴致地跟我谈国画,说出来了,就拜我为师,跟我学水墨画。我看,他是真的长大了,知道自己该走什么路了!”
尤靖南微微得意,丝毫不嫌弃墨岩青进牢房改造过。
他是个惜才的人,思想也传统古板,不排斥油画,不否认西洋油画的成就,但还是觉得,中国人就该画国画。
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受中国文化熏陶,却跑去画西洋油画,他总觉得那样的油画画出来少了味道,不伦不类。
“这挺好,这挺好。”贺兰君放了心。
墨岩青进去的时候,就瘦的她认不出来了,尤靖南说他精神好,说明他对未来还有希望。
她始终忘不了墨岩青拿刀朝脖子上砍的那一幕。
她晕倒那会儿,做梦梦见墨岩青的脑袋和脖子分家,吓得她险些在梦里就死过去。
尤靖南点头,又感叹说:“你们做父母的太狠心了,一次也不去探望他,还是他小女朋友拜托我去看他。”
“小女朋友?”贺兰君惊讶,难道真不是张伯来求的尤靖南么?
墨卫东真心心狠,特意交代警察不许外人探监,张伯进不去是常理,所以她以为是一直关心墨岩青的张伯来拜托的尤靖南。毕竟尤靖南算得上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警察总会给他一两分面子。
“嗯?你不知道么?就是你们家倩蓉啊,以前她跟岩青形影不离,后来在电视上看到岩青和个外国姑娘订婚,我还吃了一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