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小弟弟。”夜悠然认真教训她儿子。
凌以晔一本正经地摇头,“妈咪,小弟弟可以欺负,不欺负他他不会长大,要给他一点教训!”
凌以曜感觉他弟弟说得很有道理,随即他想到重要的事,补充一句,“不过小妹不能欺负,爹地说男孩子就是用来揍的,女孩子都是要疼的。”
原来是他们混账爹地教的歪理论,冷霄他家儿子挺倒霉的。
凌越不时看向后视镜,见夜悠然笑得灿烂逗着他两儿子玩,心胸有些暖意,这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凌越破毛病特别多,他说难得都过来寺庙了,就一定要诚心,夜悠然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了信徒,不过他的表情确实有几分严肃。
夜悠然看着凌越莫名地她的胸口有些酸涩,他应该是在为全家祈祷,像凌越这样的男人,他怎么会相信这种不科学的东西呢,或许是因为我……
“当你用尽一切都无能力挽回的时候,你孤寂无助,你会奢求,奢求神明保佑,无论这神明是否存在,为了自己内心的愿意,你强迫甚至欺骗自己去相信。”
夜悠然记得凌越曾经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听出了他当时语气里的绝望和祈求。
那一刻夜悠然才明白,凌越拥有的很多,外面的世界充斥诱惑权势攀比,然而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他要的就是一个家。
“妈咪,这个竹筒挺好玩的……”凌以晔抓起来摇了几下,掉了一支签,他瞅了一眼,小眉宇皱在一起,面不改色又放回去。
“这次不算,再来一次。”
夜悠然面瘫地看着他儿子,教育道,“小呆,你这样求签不灵的。”
凌以晔转头指了指右手边的另一个大男人,“爹地一直都是这样……”
夜悠然看着凌越表情认真盯着一支签发呆一秒,随即扔回去,继续摇……
夜悠然无语抚额,果然凌越不可能是什么信徒,他分明非要上上签不可。
最后凌家三个男性终于摇到了三支上上签才肯离开,那解签的人已经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了,尽是说好话,尤其是说到家有喜事,凌越和双胞胎都笑得有些得意。
回去的时候,夜悠然突然指着车窗外激动地大叫,“你看!凌越那里有棵橙子树,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居然离我们家这么近……”
“妈咪,咱们家里也有橙子,不过不能吃太多……”
夜悠然板着脸说教道,“儿子,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夜悠然,你想都别想!”凌越瞅她一眼就知道这女人打什么主意了。
夜悠然立即歇菜了,大年初一到处都是人热闹非凡,可夜悠然不能去广场,人多呀,空气不好呀,不小心磕着碰着……总之她现在是重点保护人物。
可是到了半夜的时候,夜悠然大脑里依旧对小公园里那棵橙子树非常惦记,惦记地睡不着。
她猛地睁开眼睛,偷偷地看了身边男人一眼,嗯,凌越今天忙了一天他很累,所以睡着有些沉,小心翼翼挪了挪身子,从他怀里溜了出去……
凌晨一点,别墅里的大时钟响了一下。
凌越伸手习惯性给身边的女人扯被子,突然他眼睛睁开,啪的一声,快速地打开床头的灯,身边没有人……
凌越下了床在家里找了一圈,脸色渐渐地黑沉了下去,换了外套,抱着一张毯子气势汹汹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悠然!”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小公园里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好样的!居然三更半夜偷偷地溜出来爬树!怀孕挺着个大肚子居然给我爬树,分明就是跟我作对!!
“夜悠然,你就是一天不气我就睡不着是不是?!”凌越脸色都黑沉了下去,狠狠地瞪着头顶的女人。
“你给我下来!!”
可树上的女人用衣服兜着好些金黄橙子,笑得跟小狐狸一样得瑟,“凌越,你看,我摘了好多,”她完全无视了下面那男人警告,补充一句,“都是不用钱的……”
凌越看着她这张笑脸,真是又气又想笑,他给她这么多信用卡,居然偷摘人家果子,这是什么怪僻。
“夜悠然,赶紧给我下来,听到没有!”
“凌越你干嘛带了毯子出来,正好张开呀,我把橙子都扔下去,你要接住……”
凌越被她折腾了一个小时,忍无可忍差点气得想要爬上逮她。
“凌越,我怀了你女儿,你不能这么粗鲁。”女人被男人用毯子包裹着,直接打包扛回家。
凌越脚步顿了一下,浑身怒气腾腾瞥了她一眼,沉声反问,“夜悠然,你也知道自己怀孕了吗?!”
“爬个树而已,不用担心……”
“啊,凌越你做什么,别挠我,我怕痒。”
“凌越,我错了……”
新年空静的巷道里,因为女人这鬼哭狼嚎的求饶声音而显得多了一份生机,闪烁的彩灯,一派欢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