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毫不留情的,那次是薇薇安第一次看到教父的严肃的表情,他的脸也快成了黑珍珠的颜色,一直对他包含着爱的目光里也没有什么温情,而是一贯的对待敌人的冷酷和寒意。
要知道,老布鲁斯一直没有对薇薇安严厉过,就算是薇薇安对于圣经的枯燥略微不满意,也只是会给他一块甜点,不会对他有任何严厉的说教或者是惩罚。
但是那次他进入祈祷室,老布鲁斯却是一直盯着他,死死的看着他看了一分钟。
薇薇安那个时候似乎感觉到了巨大的恐惧,要是自己不是他的教子,那么自己的教父恐怕会把自己……生吞活剥?或者像是对待自己的敌人一样毫不留情的……干掉。
直到看的自己浑身冰凉想要哭泣,直到看的老牧师来把他拉到一边,才解除了这种心灵内部的挣扎,和在自己教父眼光下的残酷折磨。
从那以后,薇薇安老实了很多,虽然那他还说不懂,也不知道祈祷室里到底有什么秘密。
他再也没有去过祈祷室,而再大一点老牧师去世了,自己也去了国外上学,再也没有来过这个教父的私密教堂,更没有看到过祈祷室里的一切……他自己不自觉的把这件事尘封。
直到遇上费非非,这件尘封的往事才让他再次想起,想起曾经为了一幅画的残酷。
看来,自己的教父,现在应该是在祈祷室。薇薇安拉着费非非,慢慢的走到右边的门前。
“你要干嘛?”费非非简直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在搞什么啊,是绑架自己?囚禁自己?都不像啊,而且不像是对自己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企图一样,还好像带着自己来旅游。
“笃笃笃……”薇薇安才懒得理会费非非,这个女人跟有病一样,反正对你没有什么坏处,比你在大光头手里强多了,哪里那么多话?直接就开始敲门。
薇薇安的猜测没有错,老布鲁斯确实在里面,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薇薇安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费非非自然也被拉了进去。
“这……”这个房间更加的奇怪,五六十个平方,很大,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桌一椅,两边的窗户同样被遮挡着,光线不是很好,费非非看了半天才勉强适应了里面的光线,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人了。
他们眼前有一个背对着他们坐着的黑衣人。虽然黑衣人是坐着,但是身材很高大,看起来也是个魁梧的角色,十分的有气势和气魄。
“教父,人带来了。”薇薇安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个黑衣人说。
“嗯,出去吧。”老布鲁斯背对着他们,但是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依然像是山一样。
“是。”很显然,这句话是把费非非自己留在这里。
费非非这下子无语了,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和一个老头共处一室,这……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费非非知道自己跑不出去,薇薇安肯定在门口等着呢,但是要是和这个老头在一起,感觉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危险……
老布鲁斯并没有说话,反而是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费非非。
费非非也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掌控着自己的命运的男人,他的眼神犀利,似乎饱经沧桑,还有着无数的故事,而他的面容也是带着刚毅,不知道这样一个跺跺脚能让整个世界的黑道都哆嗦的黑手党老大,找自己干什么呢?费非非忍着满腔的疑惑没有说话。
“真是……”老布鲁斯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很像,简直是太像了!
“真是什么?”费非非听到老布鲁斯说的是中文,差点吓死,眼前的老头居然会说中文。
“是你。”老布鲁斯看着费非非,是的,五官身材无一处不像,只是看起来,费非非过的要比当年的她,好太多了,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有吃太多的苦楚。
“谁?”费非非直接无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莫名其妙,把自己叫来还说是我。
老布鲁斯没有回答,微微的朝前倾了倾身子,轻轻的拍了拍手。
昏暗的祈祷室里,忽然有无数盏灯亮了起来,那灯光璀璨的无与伦比,在最初的不适应之后,费非非适应了眼前光线,除了老布鲁斯,费非非自然也能看到眼前的一张巨大的油画。
“啊!”不过当费非非的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那幅画自以后,费非非忍不住惊叫出声。并不是因为这个油画太大,太精美,而是因为画上的女人,是自己?
“嘘,不要吵到她。”布鲁斯似乎陷入了回忆,对于费非非的打断很不满意,说道。
“她?她是谁?她不是……”费非非很想问她不就是我吗,但是看着老布鲁斯的样子,没有问出口,毕竟是不明就里,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