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过了两天。
苏宜尔哈尽可能不着痕迹地从贴身丫环春雨、秋实那里了解身边的环境与人物,并趁着还有点印象先从脑海无数遍地过了原主善长的刺绣、字体。而原主本身会的琴艺一般,她现代的特长学的却正好是古琴,两相叠加,给她一点时间熟悉相信技艺只会更好。
她病体渐好,章佳氏怕她累坏,唯一准许她做的就是看会子书。苏宜尔哈却是暗自着急,她是不能不练习的,她清楚地感觉到,苏宜尔哈留给她的记忆、能力毕竟不属于她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如果不趁热打铁强加练习只怕会渐渐忘却。趁着闭门养病她正好一一拾掇起来,不求神似,至少要会。无奈形势比人强,章佳氏对于女儿着紧得跟个易碎的宝贝似的,自己不在旁边照顾时也要春雨寸步不离地侍候,偶尔还叫她的陪嫁赵嬷嬷过来察看。
这样一来,她根本没机会练习。
这天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她万般无聊中想起了昏迷时仿佛看到的莲花,正想着那时自己病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真是幻,突然眼前的景色一变,人已经从温暖舒适的床上变成了松软的土地上——
难道是在做梦??伸手掐了下自己,“好痛!”
不是梦,那这里是哪里?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白蒙蒙的天空,松软的黑紫色泥土地,除了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外,真的是空无一物。
伸手摸了摸身后,是一层看不见的却颇有弹性的隔层,苏宜尔哈定了定心,开始向中间走去。
约走了百米。
眼前所见是六个合起来呈花状的水池,池水皆清可见底,中间一个最为奇特,大小约有五米方圆,池底沙砾如珠如玉,水烟袅袅,池心婷婷立有一株青莲,从花到叶都青碧如玉,花苞紧闭。池的四周是颜色、形状各不相同的坚硬玉石奇石。其余五个花瓣形的池子大小有中间小池的两倍,周围也是玉石环绕,池底沙砾莹白如玉,可惜池里却是空无一物。
苏宜尔哈眼睛又移向那青莲,只觉心意通畅奇美无比,神思又渐渐恍惚起来,只感到自己似乎就是那青莲,那青莲似乎就是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了神,冥冥之中仿佛明白了什么,心念一动,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
拍拍脸蛋,会疼。
抑住满心的狂喜,再试着回想,果真又到了青莲池前……
这下再傻也明白了,周家的传家宝不但给了她穿越的机会还附赠了个随身空间啊!感谢老天爷,感谢周家的列祖列宗!!
呵呵,有了这个空间她就有了绝密的私人空间,可以存放贵重物品,不怕打劫杀人,不怕婚姻不幸无处喘气,还可以种好多好吃的水果……最重要的是,现在不怕没地儿练习功课了。
反正白天大把的时间可以睡,想到做到的苏宜尔哈立即将笔墨纸砚连桌子一起移到了空间里,静了静心,执笔开始练习。
不习惯毛笔字的现代人初初练字是极不适应的,好在空间里的空气,不,或许应该称之为灵气,比之外面就如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待在里面苏宜尔哈总感到精神特别好,练起字来有如神助,刚开始还有些生涩,不到一会儿就熟练起来。
看着洁白的纸上秀气十足的字苏宜尔哈心中充满成就感,虽有作弊之嫌,但也是她写出来的呀!
越写越投入的她等到猛回过神时桌角上已经叠了一堆稿纸了……
天啊,外面不会天亮了吧?!匆忙回到房间的苏宜尔哈偷偷撩开床帐,发现屋里还是一片漆黑……
莫非空间里和外面的时间比不同?
开始关注时间流逝的苏宜尔哈经过不断实验再次惊喜地发现,空间里的时间跟外面的时间比大概为10:1,而且只要她想,空间外面的声音她也能听到——这回总算不必担心时间不够、或有人进来被发现了。更重要的一点是,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从外面进入空间到从空间回到外面的地点似乎是可以改变的,只是现在最多只能移个几步远,不知将来会不会有所提升。
一想到空间也许可以进化成长,苏宜尔哈便充满了期待。
忙乎了大半晚,苏宜尔哈亢奋的劲头直到了东方发鱼肚白时才稍褪了些,把东西收拾好后又躺了好久才睡去。
熬夜的后果虽然早有预料,没想却错过了老太太再度打发身边的苏嬷嬷来看她的事。那苏嬷嬷跟了老太太大半辈子人老成精,听了春雨说姑娘还在歇息也没让吵醒,只去榻前瞧了瞧又问了诸如用药如何用饭如何病情可有反复等几个问题,便去回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闻用药用饭已经顺畅,脸色尽管还苍白憔悴气色却安稳,便也抛开那点挂念。
章佳氏则与之相反,在她看来,女儿白天过长的昏睡代表着她病体孱弱,精神不济,应该细心再细心地补养。
而钮祜禄.凌柱在苏宜尔哈的世界里则仍是一个符号。
对他,苏宜尔哈有过期望、失望,但最终还是把心中那淡淡的情绪挥开,原本就不属于她的东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为那飘渺虚无的东西去争去抢还不如珍惜眼前得到的呢。
苏宜尔哈的身体康复状态很好,章佳氏勉强同意她可以有限地写写字绣点花样时,她的毛笔字、刺绣等技艺也练习得跟原主差不多了。
有着这样的学习效果她小有自满时便考虑是不是央求章佳氏为她聘请名师,如在现代时她就极喜欢的苏绣,现在有时间有条件可以学为什么不呢,绣几幅大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出现在后世的鉴宝节目里……
“姑娘。”
“哦。”又走神了,苏宜尔哈不好意思地笑笑,自从有了空间自己YY现象日趋严重,看来要克制了,这是个封建等级严格分明,对女子尤其厉害的时代,稍不注意就可能招来祸事。“有什么事?”定了下神,将写满字的纸张放上写好的那叠,满意笑了笑,决定等字再好一些就抄几本经书孝敬额娘。
“姑娘——”
“怎么了?” 将桌面收拾好,苏宜尔哈这才看向脸色苍白的春雨,那悲愤、不安的眼神立即令她警觉起来,“出什么事了?”
春雨咬了咬牙:“奴婢早晨去给姑娘的小园子浇水时发现、发现姑娘种的瓜果全被人连根拔了,花也被剪坏了……”
什么?!苏宜尔哈张口结舌一脸的无法置信。
就她所知,现在整个钮祜禄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住的是一所四进的院子,人多地少,掌家理事的章佳氏为着女儿这点子与众不同的爱好硬是在苏宜尔哈的小院通往小花园处挤了一小块地给她种植一些稀罕的花草瓜果……尽管那里不是人来人往之地,也是个招人眼的地儿吧,谁这么彪悍地把它给毁了?也不怕被发现。
也许是有恃无恐吧。
枝残叶碎的几片小畦地,即使满地狼藉也仿佛可看出,曾经的瓜果粒粒、花妍叶绿,这是曾经的苏宜尔哈倾注了心血细心培护的……这也是章佳氏对她女儿的一片支持爱护之心……再没脾气的人不由得心生怒火,到底是怎样骄横的人才能这样做?!
“姑娘——”
春雨和秋实担心地望着垂首不语的苏宜尔哈。
“你们下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对了,给我拿个袋子来!”
苏宜尔哈以前为了这块地曾向府中熟悉桑农下人取过经,关心注意这里植物成长的人不少,这话一出立即有机灵的下人取了布袋来。苏宜尔哈拎着布袋,慢慢将一些带着根茎的植蔬残枝捡了起来,心想拿到空间里种种也不知救不救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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