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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内容。
楚楠天挂了电话,又穿回自己的皮鞋,看样子是要出去。
袁艺凡紧张的跟上去,“楠天,是妈妈有消息了吗?”
他不答。
她紧跟着,楚楠天上了车,她也跟着上车,“楠天,我也跟你一起去,我也担心妈妈。”
楚楠天是急着想知道楚韵的情况,所以也没拦着。
去到局里。
那只红宝贝的耳坠,确实是楚韵的。
楚楠天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握着熠熠泛光的红宝石镶金边耳坠。
仿佛感觉到楚韵就在他的身边。
那时楚韵五十岁生日时,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想着楚韵从小一个人带着他,管理着那么大的一个通宇集团,百忙这中还要给他亲手包饺子。
可如今失踪了快二十天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唯有这一对从两个不同地方找回来的耳坠。
楚楠天的心情,怎是一个悔字。
悔着这些年,没有好好的孝敬楚韵。
悔着这些年,没有多陪陪楚韵。
他握紧红宝石镶金边耳坠,用力的,重重的握紧,握紧,“我要去现场看看。”
袁艺凡心一紧,默默的跟在楚楠天的身边,不敢吱声。
做过亏心事的人,面上再淡定自若,再会演戏,可心里终是会波浪翻涌的。
一个小时后。
公安局的陈局,亲自领着楚楠天和楚太太,来到了案发的江边。
“楚少,您看。这里有汽车辗过的痕迹,从车轮的形状来看,我们确定是一辆面包车。”
“……”
“我们接手的杀人案件中,多数杀人犯都是用废弃的面包车扔的尸体。”
“……”
“还有这里,有两双脚印,没有楚夫人的,有一双是吴老伯的,就是捡到宝石耳坠的人。”
“……”
“另一双,是一双靴印,四十一码,可以判定是个男性。”
“……”
“虽然现在我们还没有捞到楚夫人的尸体,但我们可以判定,楚夫人很有可能已经遇害了。”
“……”
“楚少一直没有接到勒索电话,很有可能是一起仇杀。”
“……”
楚楠天一直没有应声,目光别有深意的落在袁艺凡的身上,已经见她泪流满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而袁艺凡此时此刻的心里,阴暗极了。
回忆起十二月二号那天,她亲手杀害楚韵时的情景,心里特别的胸有成竹。
看似伤心欲绝的目光里,似有一丝笑意。
似在无声地说:
你们能找到犯罪嫌弃人,那就见了鬼了。
场地的脚印,是男性的,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尸体,也化成了水,流进了江河。
呵!
她在心里冷笑。
几天后,袁艺凡正在庭院前的花园里,用长长的漏斗,捞着睡莲池里的枯叶。
和楚韵生前一样,她还是勤快的做着家务,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似乎她很乐意做这些事情。
突然,一辆警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陈局带着两名公安走进来,站在她身前。
她手里握着漏斗长柄,抬头一脸茫然的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