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算计着送出京去?!
安吉祥暗暗的磨了磨牙,在心底暗骂罗氏骂人不带脏字,分明是好好的安排,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了她和安素素要对安舒雅图谋不轨一般!
“难不成大舅母觉得舒雅如今的身份还能在京城自在的生活下去?”安吉祥强忍着一口啐道罗氏面上的冲动,勾起了一抹嘲讽的轻笑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好以整暇的看着底下正盯着她的罗氏,慢条斯理的反问了一句。
安舒雅的那一场折腾可谓是满京城皆知。就算是她是无辜的是被迫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哪怕是再被人同情,却也成了她一生之中无法抹去的诟病,若是留在京城,就算是费心为她寻一门亲事,可是谁有能保证对方家中不会计较她之前的遭遇呢?
留在京城,注定难逃言语的针对和嘲讽;倒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找个没有人知道她过去的地方,一切从头来过,岂不是更加自在?!
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安舒雅就是不愿意去接受,甚至不惜冒着与她与安素素决裂的代价,也要留在京城。
这到底是为啥?!
如安吉祥预料的那样,罗氏的脸仿佛火烧一般瞬时就红了起来,她有些难堪的瞪了一眼安吉祥,勉强着继续辩道:“没错,舒雅是有些不该提的过去,可是现在不同以往;宫里那位如今贵为太后,你又是堂堂的安国公夫人,凭着你们两个难道还护不住舒雅的周全,为她在京中寻一门好的亲事就那么为难你们吗?非要将她往那穷山恶水的南境撵,你们这不是逼着舒雅去死吗?!”
罗氏的话一出,不光是安吉祥,就连站在安吉祥身边的春蝉的脸色也是大变。她正要开口反驳却被安吉祥抢先一步拦在了当场,安吉祥的脸上已不见了半分笑意,她冷冷的盯着罗氏,一字一句极其认真的开口问道:“这是舅母的意思,还是舒雅的意思?”
“你甭管这是谁的意思,总之今天我过来就是对你交个底,舒雅的事情以后不消你和宫里头的那位贵人操心了,有我这个舅母在,如何都不会少了她一口饭吃!”罗氏虽然也觉得这话膈应,可见到安吉祥动气,她忽然又觉得一种说不出的满足和快活,连带着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几分:“至于她的婚事,也会由我来负责,你们怕那些闲言碎语,我可不怕!”
“那就麻烦舅母操心了。”安吉祥绷紧了身躯表明了此时她的愤怒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不过她却还是维持了最基本的礼仪,虽然没有起身,可是脸上的笑容到底还是恢复如初:“舅母也知道,我如今身子重,也没那个功夫去多操闲心,算是舅母体恤,吉祥在这里谢过了。”
“你!”罗氏原本还以为会换来安吉祥的担忧,却不想她会这样回复,一时间也是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气得腾的一下站起身:“好好好,没想到你是这般的凉薄,也好,你这门第太高,我们以后是踏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