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棍!
秦庆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惨白着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二节,完全不能相信这个记忆里玉雪可爱的小姑娘在说起这样残忍的事情来竟然会如此的平静,就像是在讨论天气一般的稀疏平常。
可是他却丝毫不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二节是认真的。
她一点儿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秦庆云相信,只要他真的在这里撞了墙,那下一刻他的儿子孙子都会成为她发泄愤怒的工具。
“你之前指责我的时候说的那般冠冕堂皇,怎么轮到你自己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时却一点儿都不手软了?!”秦庆云告诫自己不能慌,可是这时候越看二节的表情,他便越觉得心里没底。他虽然不清楚二节的性子,可是宫毅是什么人他却是清楚的。
说的好听是什么铁面神捕,可实际上,不过是新帝手下的鹰犬而已。
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极致。
既然宫毅都是这样的存在,那眼前的二节……
又能比宫毅好多少?!
“秦大人误会了,若是秦大人识时务,将该说的东西都说出来,看在你我叔侄一场的份上,我是觉得不会为难你半分的;可若是秦大人继续这样左顾言其他,找着机会和缘由想要混淆视听,那……可就真的是不那么好办了!”
一改先前喊秦庆云叔叔时的温和,二节此时的情绪已经从唤他秦大人开始,便有了质的改变。
处在她对立面的秦庆云心底一惊,他很清楚,二节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那原本就已经淡得细不可闻的亲情终于是烟消云散,分毫不存了。
没了亲情,那么他们之间存在的,便只剩下了深仇。
不共戴天的,深仇!
“我没有通敌叛国!”秦庆云咬牙,他知道这会儿说这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是出于本能,他还是忍不住冲着二节低吼道:“这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并不是秦大人你说了算的。”二节优雅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对于秦庆云此时的激动和歇斯底里丝毫不为所动:“时间不多了,秦大人与其在这里怒吼辩驳,还不如好好的想一想,明天轮到你开口的时候,该说些什么的好。”
语毕二节也没有了再逗留的意思,很干脆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秦庆云所呆的牢房。
如她所预料的一样,在地牢的门口,果然见到了站在这里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的周玉安。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并没有大仇得报该有的高兴嘛!”周玉安目光有些放肆的打量着低他几步台阶的二节:“该不会你还做着类似秦庆云那种人还会有为他曾经犯下的过错低头认错垂泪忏悔的美梦吧?!”
二节脚下步子一顿,心底突然涌上来了几分压都压不住的烦闷。虽然这么多天不曾见到眼前这家伙,可是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她刚刚……可不就是还做着这样的美梦去见秦庆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