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眼睛一亮,抖着小胡须兴奋的站了起来,凑上去看聂幺幺,感觉她是真的睡着了,就朝聂祀点了点头。
聂祀面上温柔的表情一收,将手上的虫虫捏着尾巴就给吊了起来,提在水盆上方,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儿子,就这么开始洗了起来,跟洗不要钱的大白菜似的。
“吱吱吱……”虫虫气愤的嗷嗷大叫,小爪子在半空中乱挠,但他那么点大,在聂祀的手中挣扎的样子,最多像只没长毛的奶猫,还没奶猫大呢,怎么可能斗得过聂祀。
被聂祀不温柔的揉搓了一番,他最后也没劲了,垂着小爪子任命的让自己的父亲吊在了半空中,感觉温热的水刷过自己的全身,小鼻子吸了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聂祀将儿子洗刷干净了,这才将他放到自己的手掌心,小崽子刚还一副软绵绵任由着欺凌的样子,现在一下就来了劲头,翻了个身,小肉爪捧着聂祀的母指,凑上小奶嘴就要啃。
他还没长牙,就一点牙床压在手指上,什么感觉也没有,聂祀好笑的看着他,手随意的翻了一下,虫虫就差点掉了下去。
小家伙似乎被摔过,吓得一怔,四个小爪子一齐上阵,死死的抱住了聂祀的食指,害怕的小耳朵都耷在了脑门上。
“吱吱吱……”爸爸,虫虫弟弟昨天又欺负嘟嘟了,爸爸把他丢到地上去,摔不死的。
这是肉肉的话,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兴奋。
他喜欢聂祀或者聂幺幺将虫虫丢到地上后,他再去叼的过程,觉得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好玩。
听到这话,虫虫顿时气愤了,小脑袋往肉肉在这边偏了过来,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叫声,像是在警告,警告完了,又怕聂祀将他丢到地上去,就抱着他的食指舔舔蹭蹭,一副讨好的模样。
这——绝对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货。
看着这么个儿子,聂祀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有个这样的儿子啊?
肉肉性子像他,除了家人外,别人都不爱搭理,十足的清冷模样,而嘟嘟有点像聂幺幺,性子有点呆,也不会欺负别人,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有时候都会怜爱一些。
唯独这货……也不知道像谁。
对着自己的同胞兄弟嘟嘟,那就是个恶霸,经常将他欺负的饭都吃不上,怎么骂都不听,对着聂祀也爱逞强,但一感觉到自己有危险了,马上就没骨气的撒娇,像是现在这样。
聂祀看着他,只觉得好笑,弹了弹虫虫的额头,也没有欺负他了,将他放回了聂幺幺的怀里,小家伙马上撒了欢了,撒丫子的踩踏身边的兄弟,一定要霸占掉所有的饭碗,直到旁边肉肉拍了他快要翘到天上的小屁股,他才施施然的让出一个饭碗给自己的兄弟吃。
“吱吱吱……”爸爸,你看弟弟,他一点也不乖。
肉肉有了照顾弟弟们的责任,但每次一看到虫虫不听话的样子,他就觉得很沮丧,这个小哥哥可不好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