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场法会顿时变得不伦不类,静安师太忿恨不已,却又找不出什么法子来。
王志趣味盎然地瞧着表妹,眼中流露出赞赏,谢素素看的分明,脸上的表情更加的难看,
林玉柔插话说:“姐姐真是调皮,何苦在信徒面前展示口才呢,信佛之人都是少说话,多念佛,不出妄言。”
谢三夫人感激地望了望林玉柔,又得意地看了看林乐霜。
“可不是呢,我就是怕你们一不小心出了妄言,才找郎中来验伤。若是随便那个大师、师太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旁人连求证都不敢做,养成习惯了,只怕就犯了戒律了,当年佛祖传法,也没有这么霸道过呢,更何况……呵呵……”林乐霜堪堪把话题扯到了清远大师身上。
林玉柔没有想到嫡姐压根不理会她,只朝着清远大师而去。
清远大师正准备说话,林乐霜一眼扫见信徒之中有几个京官的夫人,又笑着说:“我和母亲先是在归家的路上出事,车夫又莫名死去,只一句前世欠债今生来还,可是无法打发过去。信佛终归修的是来世,今生还是要遵守大兴的律令,即使是奴婢,死也要死个分明,你们这些信徒,竟然口口声声报应二字,连我求证一番都要质疑,可见已经将佛法凌驾于大兴的律令之上了。”
几名京官的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来生能修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今生触犯了大兴的律法,则荣华富贵不保,她们的夫君在朝中任职,自然也知道一二。
若是佛法大于了律法,只怕……
许多人没有细想,被林乐霜指出之后,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退了下去。
王志的脸上分明挂着“激赏”二字,谢素素再也憋不住心头的怒火,问:“林大娘子你查就查,为何对清远大师如此不敬,究竟意欲何为?”
信徒们对清远大师的信仰日久,听了此话,先将心中的暗疑放在了一边,对林乐霜夹枪夹棒的态度,也觉得有些不满。
“意欲何为?就是等郎中来查车夫的死因罢了,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若不是你母亲,”林乐霜掩嘴笑笑,方说:“我又何必辩驳呢?即使我不修佛,也不爱妄言的。”
谢素素气的脸色发青,双目怒视。
“哈哈,”王志忍不住抚掌大笑:“表妹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不知是从谁学的辩术?”
“看佛经学得,”林乐霜淡淡地回答。
“……”众人都很想吐血。
就在这时,大护卫飞奔着回来了,肋下夹着一个郎中。
郎中被放了下来,粗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番腾云驾雾带来的不适感,看了看车夫的死相,说:“这是中毒身亡,像是蛇毒。”
检查了一番,叹道:“竟然是找不出伤口,奇了。”
领了出诊的钱,郎中便走了。
清远大师的神情一直没有变过,静安师太的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林玉雪说:“姐姐,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两个车夫身上找不出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