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四嫂感到抱歉。
有说有笑,时间过得飞快,再有大半个时辰,就要到王家的坞堡了,王氏近乡情怯,尽然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林先在外面逗贫嘴也不管用,垂头丧气地对林山说:“女人真是水做的,高兴了也哭,伤心了也哭,花儿开了也哭,花儿落了也哭,跌一跤要哭,绣花针扎着自己了也哭,真是……”
林山的耳朵立即竖了起来,狐疑地看了看弟弟,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是在哪里认识了这样小娘子?”
“……三哥,我只是说说而已吗……”林先干笑着说。
马车里面,林乐霜对母亲说:“四哥在外面认识了谁家的小娘子,竟然知道人家看到花开花落都要哭,绣花针扎着了指头也要哭。”
王氏这才止住哭声,紧张地问:“四郎,你在外面认识了什么小娘子?”
“!”
看在将母亲哄的开心的份上……林先搔了搔发顶,叹口气:“母亲,您总是哭,以后四郎娶了媳妇,就看着你们婆媳对着哭,真要愁死了。”
“哈哈”
众人笑的开心,惊起了鸟儿无数,豹子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了低吼。
林乐霜止住笑声,轻声唤:“林保,林家,林卫你们小心。”
车外无人应声。
林先也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二话不说,立即策马当先。
一股子黄色的烟雾突然弥漫开来,林山大叫:“四郎小心。”
接着他就感受到耳后一阵轻风,一只手轻轻地就朝他的肩膀拍来,林山的武艺平常,但反应灵敏素有急智。
他不仅没有回头,也没有朝前策马狂奔,而是猛地一低头,坠下马去。
这一下显然出乎那人的意料,但接着轻轻地哼了一声,又跟了上来。
林山只来得及大大喊一声,“妹妹小心,”就要被那只手拍上后心。
“猫眼”已经从窗子里跳了出来,只一口,便袭中了来人。
林先已经转了回来,跟着豹子的动作,抓向了来人。
看哥哥跌在马下,不知死活,林先的眼睛就红了,使出了浑身的劲,活生生的将那人的胳膊拽了下来,豹子也已经咬住了那人的咽喉。
形势转变的太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一旁有人大叫:“林四郎,淮阳王叫留活口。”
““猫眼”留他一命,”林乐霜听了连忙阻止。
可是已经晚了,那人已经断了气。
马车停了下来,林山躺在地上,身上受了些伤,倒也并无大碍,林乐霜这才松了口气,王氏被吓得目瞪口呆。
林乐霜静了静心神,告诉王氏:“母亲,这些人只怕是静安师太一派的余孽,来自西越国。哥哥没事,只是受了些轻伤,他们可能是想替静安师太报仇。”
林保、林家、林卫拧了一个人上来,林乐霜看了看,是个少年郎,脸色苍白,眼睛微微地凹了进去,闪着仇恨的光。
确实是西越国人,林乐霜想起了什么,连忙叮嘱:“你们小心,他是西越国的人,只怕身上有毒物,沾着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