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嫁入了家中,那么她生的孩子的利益自然就要得到优先的保障。而庶子们一般都是地位低贱的女子生的孩子,只能仰仗家族生活,靠着家族来遮风挡雨,所以庶子们在分家时只能占小头。
王家有规矩,在庶子该有多少,该怎么分产,日后该怎么安身立命,都有族里的族规约束。
庶子也和嫡子一起在王家的族学中上学,日后根据特长的不同而委以不同的职责,若是有优秀者自然会被考察和推举上去。
每个人都兢兢业业地做着该做的事,并无怨言,王家这个千年家族就是靠着这样的规则运转着,很少出差错。
所以,像王汤这样的庶子,活得如此可怜,真是少见。
归根究底在于二房的家主临死之前,在病榻上等到妻子和儿女们答应,日后自生自灭,万事不准求家主那一脉,方咽了气。
在大兴,答应了临死之人的事情是一定要遵守的,否则就会被厉鬼缠身。
王家二房就遵守了这个诺言近二十年,这二十年,王家二房就如同影子一般,静静地躲在黑暗里。
被记在嫡母名下的王曼,虽然不是嫡子,但也享有嫡子该有的一切,因此对于王汤就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利。
可怜的王汤和他的家人,过得甚至不如王丰家中的大奴。
这就是发生在家主隔壁院子的欺凌。
默默的忍受,但就是不敢声张。
听说王曼被关了起来,王汤的妻子再也忍耐不下去,她生怕王曼又被放了出来,又像以前那般对待他们,或者更加变本加厉。
她已经活到了这把年纪,没有什么奔头了,可是她还有孩子。
王氏素来心软,被二嫂这么拽着哭,想起了自家孩子在林府的不易,也伤了心,跟着哭了。
林先站在外面守着,对着薛神医道:“女人真是爱哭,一点事情就哭个没完,哭能把人哭死吗?不如直接开打,来的痛快。”
薛神医说:“你那妹子就是个不哭的,谁敢招惹她?”
“你!”林先懒得理他,世上哪有这样的老头,对徒弟都这么刻薄。
王光却是好奇的不行,一直缠着问薛神医,王曼是怎么将自己养的这么毒的。
这种来自西越国的事物,薛神医还真没有怎么涉猎过,他只知道该如何去解,却不知道对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林先得意洋洋地将他所听到的仵作大人对于西越国蛊毒的见解卖弄了一遍。
王光兴奋地抓耳挠腮,来不及寻找记录的竹简,便直接将这些记录在了衣服上,薛神医也忍不住表露了想结识仵作大人的念头。
两人还商议着想到狱中见识一番,已经将噬心蛊逼出来的静安师太是个什么样子。
是一直迷失了心智呢?还是已经恢复了心智?
王光觉得是一直迷失下去,薛神医觉得是恢复了心智,双方各执一词,争论的厉害。
此时,林乐霜和王丰商议清楚,将王曼在王家二房的正屋底下私养蛇穴,毒害嫡母,欺凌庶弟,图谋不小的消息传了出去。
他们在等,期望王商等不住了现身。
与此同时,淮阳王也在小娇和静安师太呆着的牢狱中安排了暗桩,也在等着王商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