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一下地舔着女主人细幼的脚踝。
林先不知从那里得来了一张虎皮,铺在了妹妹的榻上,说是问过薛神医,小娘子睡了最好,可以防寒凉。
林乐霜雪白的玉足,在长长的虎毛之中若隐若现,一旁驯服的豹子,时不时讨好地舔舔她,偶尔还将两只爪子,在林乐霜的小腿上按按。
“猫眼”按的小心翼翼,每次都将尖爪收进了肉垫里。
林乐霜则将脚在“猫眼”的肚皮上,或者厚厚的背上蹭一蹭,逗弄它玩耍一番。
一人一豹,在一起,快乐的很。
元明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由得喉头就动了一动,他突然也想像这豹子一般,安逸快乐地伴在霜儿身边。
“呜呜呜,”豹子吸取了教训,抬眼看了看女主人,方才对着男主人叫了两声,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猫眼”不知道从何时明白,男主人是听女主人话地,和男主人亲近之前,要先看看女主人的心情,不然惹得两个主子都不喜欢它,它就只有自己伤心了。
那一夜在豹房,“猫眼”觉得自个过得好凄凉,听到一点动静都以为是回心转意的女主人来了。
元明好笑地拍了拍“猫眼”的豹头,“你现在也会看脸色了,真是张开了窍。”
林乐霜欣喜地说:“明哥哥,你来了。”
她披上了寝袍,长长的有些厚重的锦缎,将她的身段完全地遮掩,脚踝也盖了起来,只留着一双白净的小脚丫在外面。
元明这次没有带面具,俊美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瞧着林乐霜的小脚,美丽的唇轻微地动了动:“外面很冷。”
“嗯?”林乐霜困惑地抬头,一双眼睛在烛火中定定地看向元明。
十三叔这是在说冷吗?
在林乐霜的记忆里,十三叔的性格清冷,武艺高强,怎么也不会说这样示弱的话。
淮阳王竟然怕冷?!
元明已经走了过来,一双火热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脚,林乐霜的脑袋猛地“轰”了一声,傻呆呆地看着十三叔。
这是……这是做什么?
林乐霜有些羞涩,有些想哭,又有些惊慌,说不出的滋味冲击在她的胸膛。
这个人怎么会是十三叔。
也只有十三叔才会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吧。
大兴虽然在男女大防上并不严苛,小娘子的脚被人看了去也不算什么,汜水节上,灞河边,小娘子们和小郎君们经常脱了履袜在一起玩水,相互看对眼的,还可以互赠香草。
可是,十三叔怎么能抓住她的脚不放呢?
林乐霜忘了挣扎,两只眼睛里含着两包泪,傻傻地看向十三叔,像是在问,你怎么这样?
元明发觉了自己的孟浪,他轻轻笑着弥补:“外面这么冷,你这样也不怕冻坏了身子?”
林乐霜觉得郁闷极了,有一种鸡和鸭讲的感觉,她操心的是男女大防,对方却只担心她的脚冷不冷,而且,淮阳王不是有洁癖的吗?
说不出的复杂的感觉袭上心头。
十三叔性子清冷,不近女色,不通人情,这世人皆知的礼法,能对他说的清楚吗?
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会。
元明这才将床边的罗袜找了来,轻轻地递给林乐霜,“还不穿上?”
“……我……”林乐霜这才找到自个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惶惑,有些软弱,“我并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