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好嫁人,嫁了人家,也不怎么能辖制的住夫家。
想到这些,蒙氏对于林玉柔的期望又降了大半。
将来三娘子出嫁,不过是多一份公中出的嫁妆罢了。
“老婆子不过是让她去祠堂反思,她到把自个弄出来了一身病,真是个福薄的,罢了罢了,先让她慢慢地养着病吧,”蒙氏对大孙女抱怨。
实际上,蒙氏还是害怕因此和继子有隙。
林乐霜听话听音,大致明白了蒙氏的言下之意,笑着说:“父亲将三妹放在祖母身边,本来是为了让祖母教导她成为大家闺秀,如今三妹心思太重,将自个捣腾出病来,真是辜负了父亲的一番美意,也辜负了祖母的悉心教导。”
蒙氏点了点头,正是这个理,不免又对大孙女亲近了几分。
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大孙女这个小棉袄对她这个老婆子也贴心的很。
等到晚间,林简过来请安的时候,蒙氏又摆了家宴,林玉柔因病不能出席,这次家宴是为了第二日即将动身去王家附学的三郎君和四郎君送行。
宴席上,林简得知林玉柔心思太重,在祠堂受了寒气,因此病倒之后,叹了口气。
林乐霜又当着蒙氏的面告诉林简,三妹若是改不了心思太重这个毛病,可能将来会有不足之症。
林简对三娘子的心思也灰了大半。
林玉柔本就不如林玉雪美貌,又有不足之症,又是个庶女,想也不用想,这个小娘子的夫家不会太有出息。
这一场家宴,没有林玉柔阴阳怪气的说话,个个都很开心。
对着两个郎君们,林简首次表达了期望和不舍。
“……去了王家,处处小心,不能授人话柄,那些世家大族容易瞧不起人,你们不要因为是王大公子的表弟,就给人添麻烦,须知那里都是王家的子侄,都是他的堂兄第们,论起来,还比咱们亲些,”林简的话越说越多,还真有些老子教导儿子的样子。
只是可惜晚了十几年。
王氏看着林简口若悬河地教育儿子,说些为人处世之道,脸上浮起了笑容,这是林简首次这么看重她生的儿子。
以往的林山和林先,只有眼巴巴地看着林简宠爱林云和林光的份。
就连她生的嫡长子林禹也没有多少次机会得到林简的指点。
每次,父子之间除了问安时了了几句话之外,便是林简对儿子们的训斥和责骂,但最伤害儿子们的是长久的不公和漠视。
看母亲这么开心,林乐霜的眼眶有些疼,母亲一向要求的很少,外祖不可靠,她依托夫君,夫君不可靠,她依托儿女。
好在,三哥和四哥争气。
林山和林先碍于母亲在场,也表现的可圈可点,和父亲说的开心。
一家人到有了几分其乐融融的意思。
林简再次感受到了,与以前小娇一系相处不同的父子之情和天伦之乐。
两个儿子对他并没有什么可求的,也并不献媚争宠,而是出于让王氏开心的目的,哄着他说话。
其实,他们早已经去了王家不知道多少回,林山和王志之间的私交甚厚。
林简其实也知道的清楚。
散席之后,林大将军的心情有些奇怪,一会觉得想笑,一会又觉得失落。
晚间,夏姬伺候他睡下,他突然问:“夏姬,你觉得我的两个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