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了。
袁仵作扯了扯唇角,回了自个的公房。
车内,林乐霜瞪了一眼阿桂,“笑什么笑,以后不要当面嘲笑袁大人,袁大人心性简单,沉迷于医术,和师傅一说就是半日,两个人经常凑在一起,不知道商议些什么秘密。师傅说世上像袁仵作这样,一心一意只想做个好仵作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阿桂用手指揩去眼角的眼泪,顿了顿,说:“大娘子若是真的好奇,只需问问袁仵作,他自然什么都说了。”
林乐霜瞪了她一眼,扭过头去,但一回味今日袁仵作的表现,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车外。
林保皱了皱眉,犹豫着是不是要把今儿的事情告诉淮阳王。
车子行到了预定的地点,车夫将车停下,再等一会,静安师太的车就该过来了,这是每日游街必经之处。
林乐霜等待着,等着静安师太的马车路过。
这一次,她打算让静虚道长坐不住。
林保在外面轻声说:“大娘子,谢家的车驾也在此。”
听了这话,林乐霜的眉毛不由得皱了皱,难道又是谢三夫人在此?
上次谢三夫人问了她是否捐财物给宝塔寺时,被她搪塞了回去,这次若是遇上,又要说什么呢?
也未免太巧了吧。
阿桂一脸神秘地说:“大娘子,若是我没有猜错,他们是在等您的,那个谢七郎,每次逮住机会就想要凑过来,想讨好大娘子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
丁妈妈这会不在,若是的话,阿桂就不敢说这话了。
若真的是谢旭,林乐霜觉得就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的厌烦。
正想着,谢家来了个小僮奴,殷勤地问:“敢问车内是林家大娘子吗?”
阿桂得意地瞧着林乐霜,就听见外面车夫应了一声。
“小奴是东郡谢家三房夫人派来的,请大娘子得空的话,过去一叙,”僮奴字正腔圆地说。
阿桂得了林乐霜的话,出来笑着说:“大娘子只是路过,歇歇便走,今日还有事在身,只怕不能相见,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
僮奴有些失望,点了点头,施了一礼,回去了。
阿桂跟着望去。
就见谢家的马车背后转出来一个人,穿着貂裘,脚上是一双厚底的靴子,靴面上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宝石,看着眉清目秀,贵气逼人。
阿桂想,这样的少年郎君,这般痴心,配大娘子倒也配得上了,只是大娘子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烦的样子。
这个情字,真是不好讲。
听了僮奴的回话,谢七郎就有些蔫。
他等了好几日,还派人人在林家的大门处打探消息,得知林大娘子今日要去长安狱,他就找了借口催着母亲出来拜佛,顺便丢几颗臭鸡蛋解气。
没想到,林大娘子推说有事,拒绝了母亲的邀请。
谢七郎已经许久没有见到林乐霜了,他听说敬武公主保媒,为清河太子求娶林乐霜之后,恨不能立即就到林家提亲。
本来这件事,磨母亲就够了,只是,林乐霜与众不同,谢旭有一种直觉,若是林乐霜本人不点头,谁都娶不走。
他今日是特特打扮了一番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