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更别提,让其他的郎君们有了机会讨好大娘子,又或者大娘子在府里受了大委屈这样的事。
那就是严重的不称职了。
林保琢磨了又琢磨,决定还是等到淮阳王来看林乐霜的时候,再提上一笔,似有还无,其重要性端的要看主子的判断。
且不说林保等人在这里担心将来,马盗首回到了自个的屋子,呆呆地坐了一阵,又躺在榻上想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怀里掏出一副暗黄色的丝帛,展开来,只见上面画着许多点和线,旁边还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字,那字都写的歪七扭八,和林乐霜今早拿出的那张符纸上的线极为相像。
“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迷啊,”马盗首叹了口气,又将丝帛揣进内衫收好。
也许近了。
也许,是老天的安排,让他进了林府,遇到了林大娘子。
“父亲,儿子兴许是真的碰对了人,”马盗首在心里喃喃念着,这么多年的忍辱偷生,这么多年的挣扎,本以为,今生兴许都解不开这个谜题,眼前,突然像是窥见了一丝光明。
马盗首有些激动,又有些不敢相信自个的运气。
正在慨叹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马公子在吗?”唐安在外面问。
马盗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马公子……哈哈。”
他站起身来,伸展了一下腰身,打开门,将唐安请了进来。
“唐公子,以后唤我马单即可,”马盗首笑着说:“公子这个称谓适合你和苟乙这样的读书人。”
唐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眉心微微皱起,“马单,这话可就不对了。苟乙擅长书画描摹,可以做到以假乱真,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而我唐家,原来是世家大族,败落的只剩下了我一个,闲来喜欢附庸风雅,书读了一些,但最喜欢的都是杂学,也算不得什么读书人。公子只是一个称谓而已,但的确能抬抬身份,马单你何必妄自菲薄,又太高看这些虚名了呢?”
这番话说的。
马盗首竟然无言以对。
愣了一会,马盗首说:“唐公子说的是,原来是我狭隘了,我只需告诉唐公子,我听不惯旁人唤我马公子就好。”
“对,”唐安不以为忤,反而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眉心处的红痣又亮了亮,“马兄是个爽快的聪明人。”
马盗首闻言哈哈大笑,将唐安朝案几处让了让,两人分了主客坐下,马盗首摸了摸案几上的茶,“还是热的,不如给你来一碗?”
唐安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你这人太懈怠,难道林大未曾给你配僮奴不成?对待客人应当当场用滚水泡一碗热茶,怎么就这么随意。”
马盗首无奈地说:“我并不习惯让人这么伺候,左右也没有什么事,就只让他们送饭,打扫房间罢了。我做盗贼的时候,大家一起吃肉喝酒,那里会有这样的雅兴对着喝茶?”
一群强盗温文尔雅地对着品茶?
马盗首简直不敢想那个场景。
唐安说:“如今客随主便,换了地方,人就自然慢慢换过来了,只看你想换不想换。”
马盗首搜刮尽脑汁,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唐公子莫非是专门来讨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