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保无奈地看着兴高采烈的袁仵作,幸好大主子没有瞧见这一幕,不然不晓得要多吃多少干醋。
欢喜了半天,袁仵作才平静下来,问:“什么时候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林保面无表情地说。
袁仵作想了想,身上这套衣裳,在停尸房呆了许久,已经颇有些气味,见他心中敬仰的薛神医自然不能这么失礼。
“我还要沐浴更衣,重新梳洗一番,换过衣衫才能拜见薛神医,不然太不尊重薛神医了,”袁仵作一脸正色道。
林保无奈地挥了挥手,耐住性子,“随你,半个时辰之后,林家会驾车到你府门前等你,这样日落之前才能赶到王家。”
也就是说,向上官请假,如何交付衙门事务,如何准备都在这半个时辰之内了。
至于袁仵作如何折腾,那就不关他的事。
袁仵作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向林保施了一礼,“那就请林侍卫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什么?”林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袁仵作又搞什么名堂。
袁仵作已经一阵风地跑开了。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袁仵作这才喘着大气跑来了,一脸欣喜地说:“衙门里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请林侍卫将在下送往家里可好?”
“……”林保心想,你还真是乖觉。
当下提起袁仵作的后领,在屋顶上跳了几跳,就不见了。
半空中传来袁仵作“哇哇”的尖叫,好像觉得很刺激一般。
京兆尹府内,功曹椽史像是听到了什么,仰起脸来,望着天空,最后摇了摇头。
林乐霜见到林保回来复命时,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
林保的衣衫凌乱,像是与人厮打了一番,只是瞧着也没有什么伤痕,林保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按道理,林保这般武功已经很难让人近身。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厉害的对手,受了什么内伤?
林乐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保,一旁的阿桂也是一脸的关切之色,都瞧着林保。
林保的脸又青又红,支支吾吾了一阵,才说:“袁仵作让我带他展示一番轻功,可能是我跳的太快了,他有些害怕,抓成这样子。”
“……”林乐霜和阿桂都无言之极。
想来林保也不会太过温柔,就像是拎着麻袋一般,在风中疾驰,如今又是寒冬,袁仵作只怕是又冷又惊,还顾得上什么。
阿桂的眼珠子转了几转,早瞧见林保身上的衣衫被扯了条缝出来,若是不补,这件衣服只怕是穿不得了。
林保退下去之后,阿桂立即抱着手炉,“大娘子,奴婢下去倒灰。”
见这个情境,林乐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就算是找借口,也要用心点啊。
“去吧,”林乐霜取过搁在一旁的镶金筷子,开始夹起碗里的绿豆来。
林保匆匆出了门,就命林家跟着马车,护送苟乙和袁仵作一起去王家见薛神医。
等他吩咐完毕,林家就挤眉弄眼地说:“小弟都知道了,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
“怎么了?”林保有些不悦。
身边的人越来越不靠谱了,一点没有在“飞鹰”当差时的严正。
林家努努嘴,林保转过身看去。
就见阿桂站在廊下,一双秋水正盈盈地朝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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