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怪上我咯,”薛神医便走边说,说着说着就走近了。
看也不看气愤的阿旺,对着袁仵作又问:“小兄弟,你来做什么?”
不等袁仵作作答,薛神医施了个眼色,“来来来,我这里有个稀奇玩意给你瞧瞧,别理他,越理他越长志气,最近他和王光这个小子亲的很,逮住机会就要说老子的医术不如王光。”
袁仵作抱歉地对阿旺笑笑,跟着薛神医就去了。
薛神医蹦蹦跳跳走了几步,回转过头来,“快去抬水将那紫芨芨草浇了,小心侍弄着,弄坏了,可没有药给你配。”
“前辈,这个……”袁仵作悄声问。
“哈哈,我这里好东西多着呢,那个丫头你见了吗?说了些什么?”
薛神医岔开话题。
苟乙和母亲说的高兴,听见薛神医的话,连忙出来,捧着个包袱,“薛神医,在下是大娘子的门人苟乙,大娘子思念神医,让在下带了礼物来,方才思母心切,没有先见过薛神医,请恕罪。”
薛神医笑嘻嘻地说:“是么,打开来看看。”
包袱里放着些吃食,还有一坛子酒。
薛神医点点头,斜着眼睛对着阿旺在的方向,嚷嚷:“这才是对待长辈的态度,我可没有白教她一场。”
苟乙笑着说:“大娘子****惦记着师傅。”
又施了大礼:“多谢薛神医救治母亲的恩情,大恩大德永生难忘。”
薛神医连忙扶苟乙起身,笑着道:“我这一生,不晓得就救治了多少人,也算是有缘,别这么拜来拜去的了,她派你来,定然是有事吧?前儿还托人带信问我,这小子的病怎么样了。”
苟乙点了点头,正待说话,薛神医笑着说:“你先和你母亲说话,得空了再来找我们吧。”
袁仵作和薛神医朝山顶走去,等到爬上了山顶,找个地方坐下,薛神医才说:“那小子的耳朵很灵,这事老头子办的有点不地道,怕他听了去,只好在这里说。”
“怎么?”袁仵作急忙问。
“阿旺毕竟来历不明,忘蛊发作才不认敌友,我们和他相处久了,都将他当做朋友,谁知道他的忘蛊解了,会怎么样呢?所以……”
薛神医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
“所以怎么?”袁仵作问。
“大娘子带信,让我只给他解一半的蛊,只要能判断得出阿旺的来历,来此地意图何在,就可以了。”
“……大娘子这个法子虽然不地道,可也是没法子,”袁仵作很快就为心目中的神女找到了理由。
薛神医点点头,“你这么看就好了。”
“那么你就真的给他只解开了一半的蛊?”袁仵作问。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更加佩服薛神医了,解一半,留一半,真是神了,只是谁都控制不住能够解开的是那一半的记忆,所以才造成了现在阿旺脑海里的记忆混乱不清。
薛神医有些心虚,咳嗽了几声,低声说:“你也知道,谁碰见了这样的机会,不想施展一番,我最终还是将他的忘蛊全解开了,但紧接着,又给他种了一半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