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淮阳王嫌弃地抽了抽鼻子。
贾娘子在淮阳王府都快被打成肉泥了,依旧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如今,谢府这般动作,铁定是审不出什么来的。
贾娘子一心求死。
可,贾娘子注定暂时是死不掉的。
淮阳王轻轻地咳了一声,欠身道:“孤有些受不住这个味道,要出去走走才是。”
众人都知道,淮阳王生性喜洁,不喜欢与人接触亲近,今日这般,已经是意料之外了。
谢大爷站起身来,连忙说:“淮阳王……”
淮阳王又说:“孤自个转转就好,谢大爷还是审人要紧。”
谢大爷回头看看软瘫在地上的大奴,“恭敬不如从命。”
淮阳王转过头来看向清河国太子,“你就在此替孤帮着谢大爷吧。”
太子正不想走,想留下来看个热闹,立即点头说好。
淮阳王丢下了这个狗皮膏药,连忙朝谢家三房的方向去了。
霜儿不知道气消没有。
谢家三房那里还有一出好戏要看呢。
厅堂内。
清河国太子的一双鹰眼,紧紧地盯着大奴的脸。
谢大爷心中的怒气快要压制不住了,“再问你一遍,究竟为何要害三爷?你若是早些交代,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若是不然,难受的还在后面。”
大奴置若罔闻。
谢大爷气的将杯子掷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周围的人不由得都抖了抖。
清河国太子想,谢大爷的功夫瞧着倒是不弱,长安城人对于谢大爷的推崇也不是只看谢家的名头。
杯子在大奴的身边炸裂,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
大奴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被此一烫,竟然没有发出一声。
倒是个硬汉子。
太子想,若是自个,只怕是也受不了的。
这个样子,倒像是那些受过训练的死士。
太子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想起淮阳王说的话,大奴压根不害怕谢大爷的威胁,像是压根不将家人的命放在心上。
“谢大爷,请息怒,”太子清了清嗓子。
谢大爷一看他,就觉得难受,但也只好强压了怒气,问:“不知太子有何见教?”
大奴听到太子两个字,掀起眼皮看了看,眼神中带有评判之意。
清河国太子更觉得奇怪。
“谢大爷,可否让孤仔细瞧瞧这大奴,”太子说。
“好,”谢大爷一挥手,就有僮奴上前,将大奴的头发抓住,一张满是血迹的脸就露了出来。
太子如鹰隼一般,牢牢地盯着大奴的脸,众人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奇怪地互相望望。
“呵呵,险些被你瞒了过去,可惜,你遇到了本太子,”清河国太子得意地说。
“……”太子这是什么话?
谢大爷皱了皱眉,搞不懂这个清河国太子究竟卖弄什么玄虚。
接着就见太子突然起身上前,猛地出手捏住了大奴的下巴,只听“咔嚓”一声,大奴的下巴卸了。
众人:“……”
林山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谢大爷定睛瞧着太子的动作,见他在大奴的耳朵后面来回摸索,不一会竟然揭了一张脸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