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老奴就不重复了。”
他说一句话,清远方丈就念一句佛号。
僧人们按着秩序,依次领了竹牌,在西苑找到了对应的房间。
慧空和尚忍不住问:“不知道如何贵府如何安置方丈?”
林大道:“自然也安置在西苑了。”
慧空和尚:“方丈一向是有独自的禅院清修,不知道府里可能腾出合适的小院?”
林大一脸遗憾地说:“只怕需要方丈将就一番了,原本还有不少房屋空置出来,大将军遣散姬妾,有一些姬妾不愿意离开,就被安置到了竹园。原本姬妾们居住的大院,已经腾出来给侍卫们使用了。”
慧空和尚又想说些什么。
清远方丈抢先道:“只需要雅室一间即可,左右这三日也一做法事为主,哪里顾得上这些。”
慧空和尚只好住了嘴。
林大一点也不意外,笑着点了点头,“还是方丈体谅,出家人就是不一样。”
此言甚是奇怪,难道慧空和尚不是出家人么?
林大和林简一样,都是肚子里没有什么墨水的,清远方丈也不和他计较。
几人进入了林大安排的雅室。
“当初小娇曾经在这里养病,倒也安静,方丈就住在这里吧,”林大说。
听到小娇两个字,清远方丈的眼神暗了暗,问:“小娇可是还在长安狱中?”
“是,尚未回府,即便是从长安狱中出来了,也……”
林大没有说完,大家都心领神会了。
大将军今日散尽姬妾,小娇就算是出了长安狱,也没有办法回到林府。
林大笑着问:“没有想到大和尚也对别人家的私事感兴趣。”
“这是什么话?”慧空方丈真的忍不住发火了。
“不然你们干嘛要问这个呢?”林大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说。
清远方丈说:“当初老衲曾经被外面这个妖孽所蒙骗,为小娇做过水陆道场,也算是有缘,所以出言相询。”
林大毫不在乎地笑笑,脸上没有半点恭敬,慧空和尚被气的要命。
但清远方丈不计较,慧空和尚也只能忍着。
等他们都走后,清远方丈盘腿坐在蒲团上,转了几圈念珠,心绪才得以平静。
昨夜,他为了静安师太,急怒攻心,吐了血。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他回到寺里,将林玉柔的棺木打开,准备给林玉柔解去假死之药。
却发现,林玉柔的骨骼寸断,即便苏醒过来也是个废人了。
清远方丈从未吃过这样的亏。
当即又吐了几口血。
一想到,还要来林家眼睁睁地看着静安师太受苦,清远方丈的血吐得更欢了。
他坐在林玉柔的棺木前,呆呆坐着,一直到了天亮。
第一次,他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敌人,他会不会赢。
林乐霜寸断林玉柔的骨骼,究竟是因为太恨林玉柔,还是因为心中产生了怀疑,方如此做以绝后患呢?
如果是前者倒也好说,如果是后者,林乐霜究竟还知道什么?
小娇口中和王慧娘一般懦弱、躲在人后的嫡长女怎么如此难缠?
怎么就聪慧成这个样子。
如今,林乐霜成了清远方丈眼中必须要搬走的绊脚石。
他只有三天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