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好像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又事事都留得有一手,算无遗策。
让他身为夫君,却没有为她遮风避雨的成就感。
场地上,老鼠挣扎着爬了起来,开始收获起自己的战利品:其余的死耗子。
老鼠不断地吞噬着同类的尸体。
它的吃相凶残,尖利的牙齿呲出来老长,一双碗大的绿眼珠子泛着邪恶的光,长长的尾巴将自己所在的范围卷了起来,形成了一道栅栏。
若是有人接近,它立即就能感觉得到,从一只鼠狂欢的宴会中抬起头来,邪恶地瞪视,吓走敢于冒犯它领地的入侵者。
信徒们看它越吃越有劲,一双眼睛越来越绿,心越来越冷。
“走,去找清远方丈,”信徒们打算趁着老鼠顾不上他们,再次为自己寻求一条活路。
他们不是不想离开林家,但是老鼠就横亘在诵经台和西院的院门之间,要出林府的门就要经过这只巨鼠,谁也不敢犯险。
万一这只老鼠舍弃了死耗子,选择了他们,他们就会死在一只耗子的嘴下。
实在是太屈辱了。
这个时候,他们再一次想起了清远方丈。
慧空和尚被信徒和和尚们推搡着去了清远方丈休憩的院子。
远远地,林乐霜兴奋地一扬竹管,对着淮阳王说:“明哥哥,你的计策真是好用,他们已经等不及要去找贼秃驴的麻烦。剩下的就靠你了。”
被心上人这么一夸奖,那份淡淡的失落又消失了。
淮阳王立即举起了无声笛吹了起来。
侍卫们得到了指令,顿时精神一震,立即都做好了准备。
场地上的老鼠终于吃完了那几只死老鼠,它的身体迅速膨胀,膨胀的就像是被吹的硕大的羊皮筏子。
被吹鼓的羊皮筏子一向是百姓们漂流黄河的最佳工具。
这只老鼠只怕不用丢在黄河里,在林家的池塘应该也能飘得起来,上面能坐得下几十个人。
薛神医的双眉紧皱,对袁仵作说:“你解剖的那只老鼠,鼠皮究竟能撑到多大?”
袁仵作:“大约原有身体的三到五倍。”
薛神医喃喃道:“看样子有点危险。”
袁仵作:“皮还是小事,骨头有可能撑不住,这只老鼠迅速膨大,血肉倒还罢了,支撑身体的骨架有点跟不上。”
顿了顿又说:“不然不会身子这么大,头却没有长大得太多。”
现在这只老鼠的头已经比牛头要大了,但身子却是牛的几倍大,看起来格外的不协调。
这也是众人看的心里犯恶心的重要原因。
这个缺陷,在老鼠的身体还不算大的时候,尚能支撑。
等到老鼠的身体变到了极大时,就成了致命的缺陷。
“也就是说,这只老鼠有可能会压自己站不起来,”薛神医晃了晃头,有些失望。
功曹椽史立即道:“是啊,这么逆天的东西,世上怎么可能留得住。”
若是可以,这个世上不早就有鼠王了?
言下之意,薛神医是异想天开罢了。
薛神医并没有理会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只老鼠虽然匍匐在地面上,依旧很高,似乎已经快赶上了诵经台的高度。
它沉重的呼吸就像是在拉风箱。
慢慢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似乎隐含着激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