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还是忍了气。
旁边的阿玲已经有些不高兴,低声说:“公主,这范充仪如今鲤鱼跳了龙门,狗眼看人低。”
敬武公主淡淡地说,“等她跳过龙门再说吧,在这宫里冤死的可不是少数。”
当面成太妃宠冠六宫之前,不是也有不少女子耀武扬威的吗?
最后活下来的能有几人呢?
就算是胡皇后,还不是被成太妃收拾的差点连儿女都保不住。
胡家也被收拾的不成样子。
说起来范八娘看不上她这个虚名的公主,然而公主总归还是公主,皇上不喜欢,就少招摇点便是。
皇上的女人却未必有这样的好运了。
想到这,敬武公主压根不想理会对方的这点瞧不起。
范八娘终于摇摇摆摆地在一众宫女们的陪同下出来,轻轻扶着头,叹了口气,“本宫接驾来迟,请公主恕罪。”
虽然是充仪,但是比起公主的品阶来,还是低了许多。
还未等敬武公主说些什么,范八娘又说:“不知道为何,本宫近来身体不适,总是贪睡,公主来了,本应当早些出来迎接,但仓促之间见面,不修容颜,也是冒犯。”
她嘴上说得好听,却并不上前行礼,阿玲看在眼里,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敬武公主却像是压根没有发现一般,笑着说:“充仪娘娘近来承宠,说不定已经有了身孕,不知道请太医前来看过没有,若是有了身孕,充仪娘娘的富贵还在后头。”
这话说得虽然动听,却像是刀子一般,刺中了范八娘的心。
谁不知道,皇上生不出来孩子,整个大兴朝随着皇上的年岁增长,皇嗣乃是国之根本,朝廷重臣们总是为了选谁作为太子,继承元家的江山,多有争执。
敬武公主表面上在帮她圆谎开脱,实际上是在讽刺她的富贵如同水中之月,镜中之花,并不长久。
实际上,她现在的日子就难熬了,还说什么以后。
毕竟现在日子不好过,气短。
范八娘强忍怒气,扯了扯唇角,故作娇羞状道:“公主说这些做什么,羞人答答的。”
敬武公主的内心冷笑,脸上却甚是关切,“你身体不适,难免不会让人想到这些,不知可请了太医?”
范八娘笑着说:“这都是从家里带来的老毛病,头晕目眩,歇歇就好。”
这本就是托词,请什么太医?
请了太医来,声势浩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幺蛾子。
敬武公主又关切地说:“充仪娘娘何必如此,你若是身体不适,请了太医来看,皇上知道了,也会多加体恤。”
好像倒是一番好意,教给范八娘如何争宠之法。
可惜,范八娘先是被含沙射影不能有子傍身,再听了这样的话,不免心中更加烦躁。
“不知公主今番前来,有何指教?”
此言一出,阿玲更加生气,敬武公主既然在言辞上得了便宜,却也不愿意将范八娘撩拨的太厉害,于是点点头说:“本宫就是前来看看充仪娘娘在宫中住的是否自在罢了。”
范八娘的脸上一红。
她在范家门前,被拒入内,身边连个妥帖人都没有,若不是敬武公主相送,那天可就要吃大苦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