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主子就是主子的逆鳞。
小小的一个诸侯国太子,连国王之位都不知道有没有命坐上,竟然还有这样不可见人的念头。
被整成什么样子都是咎由自取。
“挖了他的双眼当泡踩,”侍卫长一脸谄媚地对着淮阳王表忠心。
淮阳王从皇宫中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坐卧难安。
侍卫长真不明白。
皇上听了主子和中常侍的话,连连点头,还欣慰地称赞主子上手的极快,社稷交在主子的手中甚是放心。
这明明是好事。
他这个做下属的都觉得脸上有光彩。
可是主子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仅不开心,反而郁郁寡欢。
主子这是怎么了?
侍卫长不明白。
这清河国太子就这么不知死活地做出这样的事,撞了上来,若是被狠狠收拾一顿,主子说不定就能消消气。
可是,淮阳王似乎并没有领这个情,而是转过脸来,扬起精美的下颌,凤眼微微下蔑地瞧着他,“一天到晚就会在这样的事情上下功夫,让你找的名士大儒可曾找到?让你安排施药这样的大事可办妥当了?”
侍卫长:“……”
施药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极其的简单。
一手拿刀,一手拿银子,前有威逼后有利诱,那个郎中敢不好好看诊?
虽然没有王妃那样的医术,但看些寻常病症也不算什么难事。
毕竟得了疑难杂症的人只能是少数。
可是寻找名士大儒……
这可太有难度了。
元明转过身去,胸膛激烈地起伏了几下,旋即又平复了下来,背着手,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
侍卫长的脸顿时比苦瓜还苦,比丝瓜还长。
“退下去吧……”
元明的声音里面带着深深的疲累和不耐,似乎很疲惫。
侍卫长退了下去。
跟随淮阳王多年的侍卫长,何曾让自个的谪仙主子如此小瞧过。
自打出宫建府之后,侍卫长身上的重任远胜过府里的大奴。
大奴做不到的他能做得到。
大奴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淮阳王府的大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就是因为淮阳王身边有这么忠心能干的侍卫长。
侍卫长在府里晃了一圈,心里有了主意。
他命人给林保带信,说了淮阳王让他遍寻名士大儒之事,这事淮阳王妃也是知道的,现在的难题是,淮阳王很急,而他并没有太大的头绪。
侍卫长有自知之明,主子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名士大儒他整不明白。
表面上他是给林保诉苦,但两个人都知道这是提给小主子的一个问题。
这信一传出去,侍卫长就觉得轻松了许多。
既然主子心情不好,他干脆躲了起来,安排了亲信守着主子,自个又命人将整个大兴的名人儒士分门别类的整理了一番。
“墨线”是做什么的?
这些东西自然是手到擒来,大兴朝诸多的儒生和名士全都登记在册。
侍卫长命他们整理卷宗,将这些儒生和名士们的品行和相关轶事全都一一摘录出来,作为副本。
准备进献给淮阳王,让淮阳王参详。
林保接到侍卫长的信,立即明白了这是怎样的大事,并不敢做半点耽搁,立即送入了林乐霜的屋内。
林先正梗着脖子和哥哥妹妹争执,“谢七郎说的那些能信吗?某人不除天下必乱,祸乱的根子就在他身上,要么不做,要么做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