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各处有什么移动,关隘处需要调兵遣将,长安城内兵力调配,自然是要请岳父参详。云大儒是个儒生,这些自然远不如岳父。”
这个场面话说的极光鲜。
应酬的久了,淮阳王应付的也越来越顺畅。
林乐霜在这里,淮阳王再不耐烦也得多给点颜面。
林简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看看木着脸的三郎,皮笑肉不笑的四郎还有低眉顺眼实际内有心机的女儿。
想着这件事情就瞒着他一个,林简的胸口有些气不顺,假借去看王氏作画,避到了一边躲个清静。
只见案几上摊着纸笔,王氏的神思已经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怎么只画了这些?”林简有些奇怪。
王氏收回思绪,“起初不知道是要送给云大儒的,我……我想……”
后面王氏说什么,林简已经听不进去了。
整个脑袋已经乱成了一团粥。
起因全是那个“醋”字。
林简气呼呼的拔脚就走,将还在一边思索一边叙说的王氏丢在了原地。
林乐霜等人就看着父亲的脸色铁青,像是被火燎了屁股一般,带着熊熊的怒火大踏步出了门。
“咦……这是怎么了?”林山有些不高兴。
父亲这个态度,明显是和母亲生气了。
这才好了几天?!
林乐霜拿眼睛看着林先。
林先小声说,“我告诉母亲……这幅画是要送给云大儒的……需要好生地画。”
几个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互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好半天,林山才重重戳了弟弟的额头,“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么顽皮。
而父亲,就能这么着被点燃了妒火。
这父子二人……可真是。
淮阳王不想参合,就对林乐霜说:“霜儿,你不是还有话给我说么?”
林山和林先互相挤着眼睛偷笑。
林乐霜站起身来,带着淮阳王去了自个的园子。
如今的林家,蒙氏借口身体不适,不想参合,王氏忙着作画,林简么忙着吃醋。
林家兄弟自然不会作梗。
两个人光明正大地在林乐霜的院子里相会。
淮阳王惬意地伸了伸手脚,懒懒地倚在靠窗的案几旁,眯着眼睛。
他的瞳孔微微发亮,就像深潭一般,轻易就能将人吸进去。
白的像是玉雕一般的肌肤,在冬日的掩映下发着光晕。
这样的一个美人,让人见了就忘记了人世间的一切苦楚和艰难,恨不得将所有都奉献给他,看着他就是幸福。
林乐霜跪坐在一旁,欣赏着这样的美景。
虽然几乎天天都能见,但还是看到他就心生欢喜和满足。
淮阳王放在案几上的手指轻轻地抬了抬,无声地敲打着几面。
“你……你……有什么要说的?”
种种内心的不安,再看到她的时候,就突然没有了。
似乎不需要确认,不需要解释,只要看到她看着他的双眼,他就明白了,她对他的感情究竟有多么的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