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攥在手中,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真没有想到小叔竟然如此狡诈。”
“怎么说?”葛六爷的精神一振,立即追问。
太子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露出雪白的牙齿,“这是疑兵之计。”
“他要娶林大娘子,又害怕孤会娶了谢家三房的女儿,故意这么出主意,就是为了激孤。”
“以为孤会和他斗气,殊不知,孤已经变了,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葛六爷的眼珠子微微地转了转,没有作声。
太子究竟还是舍不得放弃谢素素这步棋。
的确,如果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
摆在眼跟前的一条通天梯,谁都会心生侥幸之心。
“等到谢家三房答允了孤的求婚之后,真要好好谢谢小叔出的这个好主意呢。”
太子笑着看向葛六爷,“你觉得呢?”
葛六爷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他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臣觉得应当慎重。此事必有玄机。”
太子哼笑了一声。
“在这里,我们堪比没有脚的螃蟹,又能做什么呢?以后孤能来长安的机会并不多,再慎重下去,这么好的机会就不会再有。”
葛六爷想了想。
的确,留给他们的时日并不多。
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就得离开。
淮阳王已经表现出来了极大的不耐,话里话外都在催促着太子回国。
谢家并非小门小户,即便是三房的女儿,也一样要花极大的心思。
自个这话,说了等于没有说一般。
太子的口气更加的嘲讽,“孤只有腊月和正月有机会接近谢家三房,腊月已经过去了一半,正月又有一半的时日不能接待客人,卿可有什么妙计,能够让这短短的时日内,让谢三爷对孤改视,让他的女儿对孤上心呢?”
葛六爷的脸通红。
论起来对女人下手,这不是太子的长项么?
虽然身为太子身边的谋士,他身边也只有太子赏下来的侍婢,家中有个父母之命的妻子。
心系大事,自然也装不下女人的那些小事。
不都是用来暖床取乐的么?
“是臣多虑了,”葛六爷最终挤出这话来。
形势比人强。
即便是这鱼饵有所不妥,也得吃下。
“再怎么有蹊跷,只要她的心里有了孤,就只能听从孤的摆布了。什么样的女人不是女人呢?世家女和贩夫走卒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在这些方面,她们比起欢场女子可就差远了。”
太子的言辞轻佻起来。
“实际上,欢场女子还懂得如何取悦男子,也明白****大都是靠不住的,世家女懂什么?”
葛六爷的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什么。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
太子……虽然在私德上有亏,却是个做大事的人,身为谋士,如果对于主子过于挑剔,那么就会发现,找不到主子了。
但凡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圣人呢?
圣人都一箪食、一瓢饮、居陋室、读圣贤书去了。
“让那秃驴想想法子,如何从谢三夫人身上入手,这一次,无论如何,孤一定要娶到谢家的嫡女。”
太子的声音陡然间变得严厉。
没有多少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