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不尊重长辈了。
林简心中大怒。
若说他真的是因为这而生这么大的气,那倒也不全是。
最主要的是,他深觉女儿做这件事情大有玄机,但是怎么也问不出来什么。
林大虽然也跟着去了宝塔寺,可跟聋子瞎子也没什么分别。
看来,女儿又要抛开他干什么大事。
林简正当壮年,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老年人的待遇。
俗话说,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来稀。
他现在也才堪堪“不惑”。
实在是没有法子做到“耳顺”两字。
他毕竟是林家的家主,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将林家交给孩子们,但那也是林家的方向和缰绳他能把握得住的情况下。
太上皇大都是被逼禅位,或者身体不支,心不在朝。
他陪着王氏在梅园里学画画,只是为了哄夫人甘心情愿地爱上他,让子女就此依顺他,又没有消磨半点英雄气概。
迟早,他还是要回到朝堂上依旧是哪个叱咤风云的林太尉,林大将军。
“的确,腊月里为何还要动土?”蒙氏也不解。
原本打算再也不管这帮胆大包天孙子孙女们的事,可在家宅里动土确是件大事。
没有卜卦,又是腊月里,怎么就不尊告长辈就弄起来了。
没大没小,太没有规矩了。
一向做事妥当,瞻前顾后的大孙女怎么突然如此鲁莽?
蒙氏不高兴地看了林简夫妇二人一眼。
继子夫妇年纪一大把,到恩爱上了,连孩子都不管,以后孙女嫁了人,可不是将林家的人都丢光了?
要知道,大娘子嫁的可是淮阳王。
人站得越高,就越是会被指指点点,凡夫俗子有谁会在意?
大兴谪仙淮阳王的王妃不仅仅是荣耀。
“我将三妹妹的棺木从寺里接了回来,有些担心招来凶煞,特意从宝塔寺请了几根沾了佛缘的柱子,用来搭建个亭子,和梅园的亭子做个对应。云大儒曾经演算过,梅园的小亭子高耸,有些犯煞,家里还是应当傍水再建个亭子,方能将煞气化解。眼看着快如正月了,我也顾不上和长辈们商议,就匆匆掐着时辰,搭了个亭子。”
林乐霜说的认真,蒙氏和林简哑口无言,可这怎么听怎么就像是假话呢?
王氏十分在意:“原来那日闹出那么多事,都是这亭子的缘故。”
蒙氏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儿媳妇,“没有那个亭子,歹人也是一样要做坏事。”
林简没有作声。
提起这件事情来,他就没有了底气。
蒙氏不悦:“女子贵在静贞,日后嫁为人妇,上要侍奉长辈,下要管束子女,还要和妯娌们好好相处,做事情要三思而后行。如此鲁莽,虽然是为了家里着想,毕竟还是欠了思量。”
林先打了个哈哈,“好在妹妹将来做了淮阳王妃,不需要侍奉公婆,也不和妯娌们住在一个屋檐下,倒是少了许多烦恼。”
若是往常,蒙氏就不会再说什么。
蒙氏“哼”了一声,“身在福中更要惜福,你且用心抄十份《孝经》,这两日都乖乖呆在家里,略作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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