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好歹能够帮上大娘子的忙,如今看来,远不是这么回事,不如跟着神医去西越国,说不定还能有所得。”
袁仵作说的坦然。
那点心思,薛神医知道,他也知道薛神医知道,但一直深深藏在心里。
如今拿出来说的一清二楚,这是拿定了主意,一定要做了。
两人商量定,不管唐安恢复的如何,过完正月就启程。
第二日,林乐霜再来的时候,薛神医就说了实话。
“这毒为师也解不了,”薛神医干脆一鼓作气将唐安的情况也说明了,“唐安的蛊毒不一定能够完全解除,若是这一次还不能恢复成为正常人,只能暂时放弃,为师已经技穷。”
干脆一次死个痛快。
受到了袁仵作的感召,薛神医也不强要面子活受罪,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眼睛直直地瞪着林乐霜,大有你有胆量就说点什么试试的架势。
谁知道林乐霜没有表现出来半点惊讶或者失望,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薛神医暗想,袁仵作果然看的分明,徒弟早就知道他解不了这个毒,打肿脸充胖子。
更想早点出发去西越国,好早些回来雪耻。
“师傅,徒儿号过马盗首的脉,此毒确实毒辣难解,并非中原之毒,只怕依旧是来自西越国。但传闻西越国的毒主要是蛊毒和血毒两类,马盗首所中之毒,却并非血毒也并非蛊毒,着实有些奇怪。”
林乐霜想了许久,觉得马盗首只怕是中的国师的保命之毒。
西越国国师和所效忠的皇室之间,是一种血脉上的忠诚,皇室的嫡传血脉死绝了,国师家族才会放弃职责。
这一点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世世代代的国师受到皇室血脉的克制,养不出来血毒,用本身气血养蛊毒的方式自然也不会采用。
好在国师的护卫是只听他们驱使的鸟中之君人面雕,又有着号令国土内毒物的本事。
为了弥补这点缺憾,国师育有一种保命之毒。
下此毒的时候需要耗费心血,但也只有他们能解,不到关键时刻,也不会使用。
所以,薛神医坦诚无法解毒时,林乐霜也并不觉得失望。
这种毒,旁人是解不开的。
她也不能说的太明白,只能遮遮掩掩地将疑点摘录出来,让薛神医去想。
“对啊,”薛神医双掌合击,胡子飞扬。
西越国的毒主要是蛊毒,像王曼那样的血毒都极为少见,马盗首中的毒更是令人费解,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呢。
“师傅,我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毒,不如去马盗首的中毒地点去转一转,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林乐霜干脆将来意表明。
薛神医点头称是。
那是一定要去看看的,西越国的医术和毒术实在是令他头疼的很,也让他更加的兴奋,恨不能一探究竟。
林乐霜便让阿桂留在闺房之中,装作自己的样子,佯做抄书。
外面就让丁妈妈和林保看着。
她自个装扮成为僮奴,跟着薛神医和袁仵作就偷偷地溜出了府,林卫带着几名暗卫保护,一同去了宝塔寺。
这次他们直奔林玉柔的停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