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朝堂之上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偶尔皇帝出来刮个龙卷风。
这江山也就坐稳了,自然在两派你来我往之间也做了不少利国利民之事。
为官者能够坚持一颗为民的初心的确是不易之事。
元平此刻问谭女史,就是想听听,这位姐姐身边的旧日心腹,究竟怀揣了多少恨。
又还有多少对姐姐的真心。
谭女史发泄完了满腔忌恨,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到了此刻,她才想起看看长公主和荣大的表情。
长公主和荣大的脸色虽然不好,但依旧双手紧扣,好像谭女史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将他们吓到,反而更加坚定了在一起的决心。
“臣……”
谭女史突然疲累的说不下去了。
元平等了等,才又问:“依卿之见,觉得怎么处置这件事比较好呢?怎么处置荣大为好?”
荣大:“……”
实际上,这是发展的必然,碍于皇权,谭女史也只敢说长公主是受了荣大的迷惑才做下了错事,那么要处置的不就是荣大一人么?
处置了荣大才能抹掉皇室的污点不是!
“臣私以为……”
谭女史张了张嘴,到了此刻,她才看清楚,她最恨的不是荣大,而是长公主。
可对于长公主真的只有恨这么简单吗?
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生死相依,难道只有一个恨字来做总结?
她不敢恨长公主。
便只能恨上了荣大。
恨上了那个孩子。
她想要的就是让荣大和长公主分开,让他们之间也不要有任何牵绊。
孩子自然是不能存在的。
“……这个孩子……”谭女史继续说下去。
荣大咬了咬牙站了出来,他心疼元妱。
一个人天天都在她的身边,然而竟然已经变了,变得这么陌生,仔细思考其用心,浑身上下都不寒而栗。
元妱对于在意的人,甚是用情。
这也是元家人的特点,不是情种便是情痴。
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谭女史用这些残忍的话在元妱的心上戳着刀子。
“皇上,谭女史所言有不实之处,我并非来历不明卑贱之人,当年在大金受了长公主的大恩,心中暗自倾慕,就自愿投靠为奴,只求能跟随在长公主的左右。”
“哦?”元平扬起了眉毛,这倒是个意外。
“只是出于某些缘由,我的身世并不能让外人知晓,”荣大继续。
谭女史簌簌发抖。
荣大的身世……难道还有什么来头不成?
让她更受打击的是,荣大竟然当众坦诚,当年见到长公主就心生倾慕,自愿放弃了自由跟随其后。
还有什么比地位和自由更加可贵的?
这是何等的深情……
这也意味着她一开始就输了。
荣大至始至终眼里心里都只有长公主,而她一直在枉做小人。
她勉强拉回来的理智又快要被荣大这番直白的言语刺激的发疯,瘫在地上惨厉地笑了起来。
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跳梁小丑。
真让人情何以堪。
元平还没有责怪谭女史的御前失仪。
就听见林乐霜惊呼了一声:“长公主,长公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