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美名的立身之本了。
那当然不成!
“荒谬,荒谬,”年纪大些的朝臣们已经捏着胡子低声痛斥了。
若不是碍于在朝堂之上,必须讲究礼仪,只怕已经有人指着陈大人的鼻子骂了。
陈大人周围的大臣们都似笑非笑地瞧着他,慢慢后退与其拉开了距离,好像是在说,我们和他不是一伙的。
丞相也在一旁蹙眉。
陈大人果然还是年轻气盛了些啊。
原本那个让各郡的女子早嫁的条陈就不错,人口多了,才会有更多的人进行耕作,开辟荒地。
可偏偏狗尾续貂,非要加上一条寡妇再嫁的条陈。
这不是找骂吗?
还是太年轻,不够沉稳。
不然就前面那条条陈上上来,必然会得到众人认可,日后再循序渐进,就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
求功心切啊。
淮阳王的神色淡然,没有表态,只是看着每一个人的神情。
御史大夫于焉称病在家,已经许久没有来上朝了,朝中的御史群龙无首,若不然陈大人必然会遭到更加猛烈的攻击。
陈大人有些怂。
但是看看端坐在案后的淮阳王,他紧了紧手上的笏板,又硬着头皮道:“自古以来,身居高位之人对于民间的风俗有着引导之责,如今民间嫁娶靡费,也是因为高官大族嫁娶花费太过,从皇天子到百官,嫁娶都有相应的礼制,然而遵守的人却很少。因此臣觉得世家大族应当减少嫁娶的花费,同时也应当先鼓励家中的和离女子和寡居的女儿再嫁……”
丞相又蹙了蹙眉,前面还说的像回事,怎么到了后面又乱来了。
让世家大族做这个表率?
怎么可能?!
陈大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大臣已经忍不住将手中的的笏板朝陈大人掷了过来,引起了众人的一阵惊呼。
却并没有砸中陈大人,误中了他人。
那位被误中的大臣好歹还记得这里是朝堂,忍着没有呼痛,龇牙咧嘴地踉跄了几下,挪到了更远处。
砸人的大臣性子急躁,一腔血勇上头,一不做二不休,跳了出来指着陈大人的鼻子呵斥:“荒谬,荒谬,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
“是啊……”
既然有人出头,便立即有人出声附和。
“陈大人此言差矣……”
“陈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的,的确不该如此。”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反正是法不责众,众人已经顾不上上朝应当遵守的礼仪了,纷纷指责起来陈大人。
这一股浪潮来势汹汹,冲击的陈大人朝后退了几步,但他旋即意识到了自个的失态,偷偷朝淮阳王的方向望了一眼。
淮阳王依旧端坐,没有半点表情。
陈大人鼓足勇气看着面前这位怒气冲天失态用手中的笏板击打他的大臣,问:“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见教,说陈某荒谬,那么究竟荒谬在何处?此处乃是在朝堂之上,并非你家的宅院。下官虽然官职小,但也是朝廷命官,并非你家的奴仆。大人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一言不合便出手,置天子的尊严于何处?你这才是真正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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