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让淮阳王都为他脸红。
活脱脱一个求着倒插门的赘婿模样。
淮阳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在地道:“这门婚事是皇上下旨指的婚。”
言下之意,他可没有像清河国太子这般低三下四地作践自己。
显然已经忘了,当初是如何夜夜求着心上人嫁给他。
太子笑的有些猥琐:“难道说小婶娘心里还未必愿意嫁给小叔呢。”
淮阳王长长的凤眼猛地睁开,光芒四射,让清河国太子不由得收了笑,朝后退了几步。
“胡说,王妃的心里只有本王一个,当然是两情相悦。”
太子内心暗恨。
想起了当初是如何被淮阳王哄得团团转的。
为了女人,侄子早被扔到一边去了。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记着慢慢算。
“还请小叔不吝赐教,本来就没有多少时日,这让侄子怎么办才好?皇上龙体欠安,十次求见十次都见不到,就连长公主也躲在府里养病,轻易不肯见人。侄子就是找个长辈做媒也找不到,眼看侄子就要而立了,却还连个妻室都没有。”
太子越说越难过,干脆耍起赖,“小叔,反正我回国之后也是孤立无援,武安也没有找到,父王一定不满意我,迟早都会被废,还不如就赖在长安城不走了。”
淮阳王也知道太子说的有几分真。
清河国国王和王后并不恩爱,不然也不会有太子这个庶长子记在王妃名下。
王后迷上了诅咒之术,经常在寝宫里请一些方士施咒,还请人制秘药服用。
国王更加厌烦,一年之中只有节日的家宴上才会相见。
这样的嫡母对于太子压根没有半点帮助。
反而会招来迁怒。
“这样的事情,你小婶子可帮不上什么忙,她自己还没有嫁人呢,怎么能够做媒?谢家难道要为了报恩将自家的嫡女嫁给你?”
这笔账算的乱七八糟的。
淮阳王没好气地白了太子一眼。
真是会算。
太子不敢做声了。
淮阳王想起来了武安的事,便问:“你知不知道武安让她的侍从刺杀过谢家女,就连你小婶子也差点糟了毒手?若不是那天夜里,她去了林苑查看吸血狂魔,刚好错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也是奇怪,那天之后,孤想寻她回来好好训诫一番,却不见了踪影,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太子的眼神闪烁。
过了良久,才道:“武安也是咎由自取,她素来仗着父王的宠爱,在国内跋扈惯了,那些世家女都不敢招惹她,一年到头毁在她鞭下的小娘子不知道有多少。
“母后也为她担心,不知道日后从那里找人来承翁主,可她偏偏说只瞧上了王家大公子……就连我这个做长兄的,背地里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
“可毕竟不是一母同胞,她素来只和六弟亲近。”
这话里什么都有了。
淮阳王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即便武安死在林家和谢家的手上,他也并不当回事。
这便是皇家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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