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亮呢。
重新躺下,望着漆黑的上空,安小柠睡不着了。
索性从床上起来了,范世辛原本还打算继续小睡一会儿,见她起来了,自个儿也跟着起来了。
范世辛做了饭,做好吃好已经五点半了。
天刚微微亮。
俩人打算先去水库那里溜达一圈,就一并过去了。
不过去之前,安小柠仍不忘来一趟刘婉真的家中,令她惊讶的是,刘婉真的丈夫和孩子竟然在这里。
看样子像是一晚上都在这里没回去。
见她们俩来,刘婉真的丈夫出声,“请问,你是?”
安小柠脸上带着面具他自然不认识。
“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了吗?”安小柠也不跟他遮掩,把脸上的面具撕扯下来,“是我。”
“原来是安小姐。”
“你们父子俩在这儿待多久了?”
“一晚上,昨晚八九点来的。”
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安小柠看他们要离开的模样,就问,“要回去了么?”
“嗯,婉真说她要去投胎,不能继续在这儿了。”
“走了么?”
“走了。”
安小柠进屋瞧了瞧,发现还真的是,遂又把门给关上。
没再跟他们多言,就跟范世辛离开了这个院子。
重新把面具给戴上,她揣着外套的口袋不紧不慢的说,“人还是要有命才行,这女人要是死了,丈夫年纪轻轻的肯定另娶,孩子也跟着喊别的女人喊妈,辛苦积攒的钱也是为别人备用,所以说,女人首先一定要爱自己,你不爱自己,谁会爱你。”
“少奶奶,我认同你说的,不过,现实中,男女还是不一样的,就例如出车九这件事来说吧,女人要是出墙,就会被千夫所指痛骂一辈子,丈夫往往会选择果断离婚,男人要是出车九,往往会得到妻子的原谅不说,只要认个错就完事儿了,女性骨子里其实比男性还是要传统许多,往往会为了孩子忍辱负重。”
安小柠说,“我不认同为孩子活着的女性有多伟大,每个人都是一个孤独的个体,都应该在道德原则的基础上为自己而活,如果一个女人为了钱为了家庭为了孩子而选择每天跟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一起生活,每天跟身心俱脏的男人一起生活,我觉得这是不要一点自尊的做法,一个人一旦没了脸面和自尊,活得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从来都不靠你家少爷而活,有他是锦上添花,没他,我自己照样能活得很好,这是前两次我们离婚的时候我想的。”
范世辛笑,“少奶奶,你越是这样独立自主,少爷越是紧张你,因为在他看来,似乎你真的离开他也能活得很精彩。”
“活得精彩的第一点,应该是守得住自己的底线。”安小柠说道,“不想跟另一半过可以选择离婚分手,不应该践踏别人的尊严还把自己喷的一身屎,这样不对,男女都一样,我认为这已经上升到了一个很严峻的社会问题。”
俩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就到了水库。
挺大的一个水库,一眼望不到头。